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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十里桃花》[364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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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是朵两生花》[142句]
- 折颜上神脸上一派惊色,伏觅仙母张大了嘴巴,白奕上神差点儿摔倒。白浅上神无意识地问夜华君:“她嫁了?嫁了谁?什么时候嫁的?”夜华君细心道:“既是寒山真人说的,大抵没错。”话毕狐疑看向坐他身旁的连三殿下,连三殿下装作一派正人君子样唔了一声:“我这个人不八卦。” 0 0 0
- 东华不紧不慢地理衣襟,闻言,道:“前几日我听说一个传闻,说你对成玉元君有意思?” 连宋收起扇子,道:“这……” 他续道:“我打算过几日收成玉当干女儿,你意下如何?” 连宋:“……” 0 0 0
- 思若有果,思有何用。思若无果,思有何用 0 0 0
- 说不得,说不得,多说是错,说多是劫 0 0 0
- 东华正捏着鳯九的爪子替她把脉,道:“没什么。”鳯九虽然半颗心都放在了东华捏着她的手指上头,另半颗心还是关切着自己的身体,闻言静了静心。却听到这个清清冷冷的声音慢条斯理地又补充道:“是喜脉。”直直地盯着她这一双勉强睁大的狐狸眼:“有喜了吧。” 姬蘅手上的长木头咣当一声掉了下来,正中鳯九的后爪子,鳯九睡意全消,震惊难当,半天才反应应过来脚被砸了,嗷呜哽咽了一声,眼角痛楚得滚出两颗圆滚滚的泪花来。 0 0 0
- 那天晚上,你说你以前喜欢过一个人?那个人,他让你很失望,是不是? 0 0 0
- 始是相逢疑梦中,情深情浅错缘生。 其实,我们的前缘,仅仅是,我曾经那样地喜欢过你。 有一句话是情深缘浅,情深是她,缘浅是她和东华。有一个词是福薄,她福薄,所以遇到他,他福薄,所以错过她。 虽然我也是不那么娇气,遇到危险时没有人救我我就活不下来,但我希望遇到一个我有危险就会来救我的人,救了我不会把我随手抛下的人,我痛的时候会安慰我的人。 雪令花,天上雪,花初放,始凋谢,一刻生,一刻灭,月初不见花,花开不见月,月令花不知,花亦不识月,花开一刻生,花谢一刻灭。 东华淡深道:“天命说有缘如何,无缘又如何,本君不曾惧怕过天命,也无须天命施舍。” 心伤这个东西,时间长了,自然就淡了。我从前不信你,此时却觉得你说得对。届时凡界相见,不过 0 0 0
- 鳯九:“帝君,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东华:“我以前吃错药了。” 0 0 0
- 有一阵子不晓得东华从哪里听说鳯九的厨艺好,每天传她来给自己做饭,有一天鳯九终于忍不住反抗:“虽然帝君你地位着实尊崇,但作为青丘的女君,让我顿顿来给你做饭其实不合适,” 东华:“我不介意。你介意?” 鳯九:“……对,我介意!” 东华:“哦,那你克服一下。” 鳯九:“……” 0 0 0
- 鳯九看他半天,经历缈落之事后,即便想同他生分一时半刻也找不到生分的感觉,话不过脑子地就呛回去:“那你入谷的时候,为什么不把重霖带过来?” 东华放下手中空空的茶壶,理所当然地道:“你在这里,我为什么还要带他来?” 鳯九按住脑门上冒起的青筋:“为什么我在这里你就不能待他来?” 帝君回答得很是自然:“他来了,我就不好意思使唤你了。” 鳯九卡了一卡,试图用一个反问激发他的羞耻心,原本要说“他不来你就好意思使唤我吗”,急中却脱口而出道:“为什么他来了你就不好意思使唤我了?” 东华看她一阵,突然点了点头:“说得也是,他来了我照样可以使唤你,”将桌上的一个鱼篓顺手递给她,“去做饭吧。” 0 0 0
- 绾青丝,长相思,歌尽桃花青衫湿; 云中歌,大漠谣,梦落繁花成往事; 帝王业,醉玲珑,天下倾歌谁人知; 月沉吟,红颜乱,佳期如梦难追忆; 步生莲,桃花债,三生三世枕上书。 0 0 0
- 鳯九并不是一个什么喜爱伤情的少女,虽然思慕东华的时候偶尔会喝个小酒遣怀排忧,但自从断了心思后连个酒壶边也没沾过,连带对东华的回忆也淡了许多。可今日既到了这么一个夙缘深刻的地方,天上又颇情调地挂了几颗星子,难免触发一些关于旧日的怀念。鳯九有点出神地望着白檀木六角亭中的水晶桌子水晶凳,惊讶地发现虽然自己的记忆在对付道典佛经上勉勉强强,几百年前的一些旧事却记得分外清楚,简直历历在目。 0 0 0
- 三生三世枕上书主题曲 苍何剑挽千里霜, 倾城一夜雪苍茫, 谁白衣点梅妆, 误入檀林 发染香, 佛度也度不了隔世的离殇。 菩提花开满宫墙, 花下是谁对影成双, 梦里看不见思念的方向, 研新墨一方, 将前缘写在枕上。 枕上书书了几段几行, 摘下千年前的一段月光, 等佛铃盛放, 将眉眼深藏, 再开出回忆里你知的模样。 桫椤树旁花静晚, 下弦月照烛影长, 谁垂钓冷荷塘, 回忆过往杯中凉, 佛度也度不了隔世的离殇。 菩提花开满宫墙, 花下是谁对影成双, 梦里看不见思念的方向, 研新墨一方, 将前缘写在枕上。 0 0 0
- 浮生多态,天命定之,忧愁畏怖,自有尽时。 0 0 0
- 东华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传过来:“那个镯子,”顿了顿,“的确落在我这儿可。” 鳯九被殿门的门槛绊了一跤。 东华慢条斯理的从袖子里取出一只盈盈生辉的白玉簪,淡淡道:“簪子你也忘了。” 殿中不知谁猛咽了口唾沫,鳯九趴在地上装死。 朝堂一派寂静,东华的声音再次响起,冷静地、从容地、缓缓地道;“还有这个,你掉在温泉里的簪花。”顿了顿,理所当然的道;“过来拿吧。” 鳯九捂着脸扶着门槛爬起来,对这一帮震惊的已不能自己的仙者,哭腔道:“我真的是梦游,真的走错地方了……” 东华撑着腮;“还有……”作势又要拿出什么东西。 鳯九收起哭腔,一改脸上的悲容,肃穆道:“啊,好像突然就醒过来,灵台一片清明了呢。” 0 0 0
- 很久以后,东华向鳯九求婚。 鳯九:“你不怕未来我拉低你儿子的智商吗?” 东华:“担心,不过我算了下,就算被你拉低了,他还是会高于平均水平。” 鳯九:“…善意地说句假话你会死吗?一天不奚落我你会死吗?” 东华:“不会。” 鳯九:“那…” 东华:“但会睡不着。” 鳯九:“…” 0 0 0
- 枕上书书了几段几行,摘下千年前的一段月光。 0 0 0
- 这是手臂受伤的帝君抱着昏睡的鳯九从地渊脱困后,鳯九醒来时的对话。 “啊,你的手怎么了?” “抱你回来的时候,伤口裂开了。” “胡说,我哪里有这么重。” “我认为你关注的重点应该是我的手,不是你的体重。” “哦,你的手怎么这么脆弱啊?” “……因为你太重了。” 0 0 0
- 天命无缘,却结一段奇姻;枕上无书,竟成一本情谱。 0 0 0
- 他如许考量一番,听说知鹤擅舞,想出一个办法来,让十七八个仙娥陪衬着这个擅舞的知鹤,在宴上跳了支她最擅长的《鹤舞九天》。 知鹤是个聪明的仙,未辜负天君的一番心意,筵席之上,将一支《鹤舞九天》跳得直如鳯舞九天,还不是一只鳯,而是一窝鳯,翩翩地飞舞在九天之上。 在座在站的神仙们个个瞧得目不转睛。 0 0 0
- 很久以后,三八妇女节,天庭女仙集体放假,东华帝君亦向太子殿下告假今日必须参加的法会,理由是:“过妇女节,要伺候小白,做饭,以及带孩子。” 鳯九路过:“我平时也要伺候你,做饭以及带孩子,我怎么就没请假呢?” 东华:“所以我一直很奇怪,你为什么不请假呢?” 鳯九:“…” 0 0 0
- 如果两千多年的执念,就此放下、隔断,是否会有眼泪倾洒,以为祭奠? 0 0 0
- 但此时,当空的皓月下,眼前却有丰盛花冠一簇挨着一簇,连成一片飘摇的佛铃花海,叫不出名字来的发光鸟雀穿梭在花海中,花瓣随风飘飞,在地上落成一条雪白的花毯,花毯上头寸许,漂浮着蓝色的优昙花,似一盏盏悬浮于空的明灯。 紫衣神君悠闲地立在花树下,嘴里含着半个糖狐狸,垂头摆弄着手上的一个花环,察觉她开了房门,瞧了她一会儿,将编好的花环伸向她,抬了抬下巴:“来。” 0 0 0
- 鳯九有口难言,满心只想叹几日不见帝君你无赖的功力又深了不只一层,话到喉咙被脑中残存的理智勒住,憋屈地换了句略软和的道:“恕鄙人眼拙,着实看不出来帝君这一派风流倜傥的到底是哪一处受了伤。” 一阵小风吹过,帝君紫色的衣袖撩起来,右臂果然一道寸长的口子,还在汩汩地冒着热血,方才没有瞧出,大约是衣袖这个颜色不容易察觉。传说东华自坐上天地共主的位子,同人打架从没有流过血,能眼见他老人家挂次彩不容易。鳯九欢欣鼓舞地凑上去:“赤中带金,不愧是帝君流出来的血,我看典籍上说这个血喝一盅能抵一个仙者修行千八百年的,不知是不是真的啊?” 东华扬眉看着她的脸,忽然叹了一口气:“一般来说,你这种时刻第一件想到的应该是如何帮我止血。” 0 0 0
- 鳯九想起她的姑姑自浅有一句名言,只有课业学得不好的人才是真正的聪明人。此情此境,片刻就能想出这么个好主意,鳯九在心中钦佩自己是个真正的聪明人,顺便一赞姑姑的见解。但课业不好,却始终是个问题:当初夫子教导修正术时她一直在打瞌睡,施术的那个法诀是怎么念的来着? 0 0 0
- 我来找你了,只是你见到我却像没有见到,整日同你师父在一处,所以我故意不理你,其实是因为在吃醋。 0 0 0
- 重霖仙官做人很诚实,瞧了知鹤哭得红肿的眼泡子片刻:“帝君喜欢会做饭擅刀兵会打架的美人,公主你这三样都不大会,况且,”重霖仙官诚诚恳恳,“公主虽也算美人,但同鳯九殿下相比,公主你长得……就算丑了。”听说知鹤公主当场哎出了一口鲜血,长笑三声,一头扎进重霖仙官牵过来的马车,头也不回就下了九重天回了谪居的仙山,也当得烈性二字。 0 0 0
- 有一个词是福薄,她福薄,所以遇到他,他福薄,所以错过她。 0 0 0
- 第二日鳯九从沉梦中醒来时,回想起前一夜这一大摊事,有三个不得解的疑惑以及思虑。 第一,东华手上那个伤来得十分蹊跷,说是缈落在自己掉下来时已将他伤成那样她是不信的,因回忆中他右手握住自己和陶铸剑刺向缈落时很稳很疾,感觉不出什么异样。第二,东华前前后后对自己的态度也令人颇摸不着头脑,但彼时忙着应付他不容细想。其实,倘若说帝君因注定要被困在那处十二个时辰化解缈落的妖气,因感觉很是无聊于是无论如何要将她留下来解解闷子,为此不惜自伤右臂以作挽留,她觉得这个推理是目前最稳妥靠谱的。但是,帝君是这样无聊且离谱的人么?她一番深想以及细想,觉得帝君无论从何种层面来说其实的确算得上一个很无聊很离谱的人,但是,他是无聊到这种程度离谱到这种程度的人么? 0 0 0
- 那一定是因得到过。譬如他爱上我,后来不爱了,又去爱了别人。 0 0 0
- 帝君眼中神色微动,似乎没有想到她会注意到此,良久,和缓道“抱你回来的时候,伤口裂开了。”凝目望着她。 鳯九一愣:“胡说,我哪里有这么重!” 帝君沉默了半晌:“我认为你关注的重点应该是我的手,不是你的体重。” 鳯九抱着篓子探过去一点儿:“哦,那你的手怎么这么脆弱啊?” 帝君沉默良久:“.....因为你太重了。” 0 0 0
- 鳯九倒退一步,握着白浅的手,诚恳道:“我觉得,身为一个寡妇,我还是应该守一些妇道,不要这么抛头露面的好。” 白浅轻飘飘打断她的话:“哦,原来你是觉得,陪着我来赴这宴会,不若陪着昨儿上天的折颜去驯服赤焰兽给四哥当新坐骑更好,那、、” 鳯九抖了抖,更紧地握住白浅的手:“但,好在我们寡妇界规矩也不是那么的严明,抛头露面之事偶为之一二,也是有益、有益、、”益了半天,违心道:“有益身心健康。” 白浅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很对。” 0 0 0
- 连宋君挑眉笑道:“你二人十里桃花,各自五里,我看倒是相得益彰,其实谁也无须埋怨谁。” 夜华君淡淡然道:“那成玉的十里桃花,三叔你可曾占着半里?” 0 0 0
- 谁白衣点梅妆,误入檀林发染香,佛渡也渡不了隔世的离殇。 0 0 0
- 帝君深深看了他一眼:“再咒一句小白身染重症小心我把你打得身染重症。” 0 0 0
- 团子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睛,想要严肃的反驳,却记起鳯九的叮嘱,张开嘴又闭上。看到东华不紧不慢地将他的鳯九姐姐叠起来,小脸皱成一团,肉痛地嗫嚅道:“你、你轻一点啊,鳯 ……帕子她可能会觉得有点疼……” 0 0 0
- 他很好,只是我同他没有缘分罢了。 0 0 0
- 鳯九听得一颗心一忽儿上一忽儿下,备受鼓舞激励,在心中更加地钦佩:果然是清静无为的东华,果然是无欲无求的帝君,果然是史册传闻中那个最傲岸耿介冷漠有神仙味的东华帝君。 激昂间听得折颜似笑非笑地又补一声,道:“你依照着这个来写,学塾的先生一定判你高分。” 0 0 0
- 团子唉声叹气地蹲在东华身旁:“我今天有点难过。” “嗯?” “我在班上第一个背出来大般若波罗密多经。” “然后?” “但是夫子没有夸奖我,他说我父君在我这个年纪都会倒着背这个经书了,我弱爆了。” “那很正常。” “为什么?” “因为你爹娶了你娘,遗传给你,就被拉低了智商,看开点” “…” 0 0 0
- 许多年之后,他一直没能忘记她的这一番话,其实他自己都不太清楚记着它们能有什么意义。只是这个女孩子,总是让他觉得有些亲近,但他从不认识她。 0 0 0
- 佛玲花温柔地坠,静的,就像一场永无终时的雪。 0 0 0
- 他曾对她说,我是你唯一的亲人,但她何尝不是他唯一的亲人。他将她从死亡边缘救回来,给了她名字,将所有亲情倾注在她身上。他有执念,执念是她。但如今她有了更好的依靠。他想,若要令执念不成魔障,放就要放得彻底,这一念方才能平息。 0 0 0
- 她看向东华,眼中颇有意味:“那丫头绝起来时比什么都绝,我这个一向冷心冷肺的同她一比,竟可算有一副难得的热心肠,且妙的是那丫头一直以为自己善感又多情,从未意识到自个儿是颗绝情种,就像她至今不曾意识到她再也不吃麒麟株。” 帝君突然咳了一声,接着便是连串的咳嗽,这一阵咳嗽持续了许久方停下来,声音有些沙哑向白浅道:“你比喻得不错,本君此时便是被她弃了的又一棵麒麟株。”话罢又咳嗽一阵方道,“前一棵因讨不了她欢心,被弃了也不好说什么,本君这一棵,却想着找到她再试一试。” 0 0 0
- 我们之间,的确没有那个缘字,我同自己赌了那么久,也该是彻底放下的时候了,所以此时他出现或者不出现,其实都没有什么分别。毋甯说,他不出现倒好些,我并不大想见着他。 0 0 0
- “我明白,明白,即便痛苦,这也不是一般的痛苦,乃是一种甜蜜的痛苦,我都明白,都明白,但甜蜜的痛苦更易摧折人心,万不可熟视无睹,方之这种痛苦才是直入心间最要命……” 0 0 0
- 那时,小神仙们都流行被父母使唤打酱油,我却没有机会。住在集安市上的一只小狼崽嘲笑我:“大家都打过酱油,只有你没打过,你的童年真是太不幸了。”我从容地自河底摸起一块圆润可爱的鹅卵石,从容地爬上河岸,追着他跑了四条街,用实际行动让他深刻地体会到了到底什么叫做不幸的童年。 0 0 0
- 执着时是真执着,放手时是真潇洒。 0 0 0
- 小糯米团子神色复杂,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凛然道:“身为男子最作不得吞吞吐吐的形容,一不留神就猥琐了,有什么就说,痛快些。” 0 0 0
- 菩提花开满宫墙,花下是谁对影成双 0 0 0
- 花开花谢花化泥 长顺长安长相依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