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比狼凶狠,行路人一见行路人就躲,两人相遇,一人杀死另一个,为了自己不被对方杀死。人类文明的法则失灵了,兽性发作,人有梦见了史前的穴居时代。 0 0 0
- 如果你故意要入睡,结果一定是失眠。如果你想知觉到消化作用的存在,结果只有弄到胃不舒服。当我们把意识用到自己头上时,他就变成毒素了。意识是向外照射的光,它照亮我们前面的路,免得我们被绊倒。它像火车头上的车头灯——把它照进车厢,结果就一定撞车。 0 0 0
- 我发现您那教人猜不透的悒郁寡欢的目光,那仿佛是不知失落在何方的一种神色。我甯愿付出一切,但求没有它,希望在您的神态上能看到对自己的命运是多么心满意足,而且在任何方面对任何人都无所需求。我甚至希望有一位您所亲近的人,朋友也好,丈夫也好(最好是军人),能握住我的手,要我不要为您的遭遇担心,也不必用自己的关心给您增添烦恼。不过我肯定会把手挣脱,而且摆着手表示不同意。 0 0 0
- 不论是原始艺术、埃及艺术、希腊和我们自己的艺术——都是一样,我以为,几千年来贯穿其中的只是同一种艺术。你可以叫它是一种观念,一种关于生活的陈述,他无所不包,以致不能割裂成许多分开的语句。谢谢观念个陈述一旦成为任何文学创作的內容,它就压制了所有其他有意义的因素,而成为基本要素,作品的心脏和灵魂。 0 0 0
- 只有一种我们周围的人的别无二致的生活,才是真正的生活,同时,一种不能和大家共享的快乐不是真正的快乐。 0 0 0
- 我不爱没有过失、未曾失足或跌过跤的人。她们的美德没有生气,价值不高。生命从未向她们展现过美。 0 0 0
- 革命的独裁者之所以可怕,并非因为他们是恶棍,而是他们像失控的机器,像出轨的列车。 0 0 0
- 拉拉顺着一条朝圣者走出来的小路沿路轨走了一段,然后拐入田野。在田野中她停下来,闭上眼深深地吸一口洋溢着花香的旷野空气。对她而言,这里的一切,比她的亲人更亲切,比一个情人更可爱,比书本更智慧。在这一瞬间,她再度发现自己生活的目的。她活在这世界上,是为了掌握它狂野、销魂的意义,是为了用适当的名字来称呼每一样东西。设若她做不到,她就要毕生以爱制造后继者,让他们来替她做到。 0 0 0
- 生命能与世俗相契合,才能不朽,生命的整体是象征的,因为他是有意义的。 0 0 0
- 多少世纪以来,使人类凌驾禽兽之上的,并不是鞭子,而是一种內在的音乐:一种没有武装的真理的不可抗拒的力量,和人们对那些坚持真理的榜样强而有力的向往。 0 0 0
- 人不是生活在自然界,而是生活在历史中的 0 0 0
- 不必害怕。因为本来就无所谓死亡。死亡与我们根本无关。你刚才不是提到过才华吗?——你说它使人与众不同。才华,在最高、最广的意义来说,是指活下去的本事。 0 0 0
- 我总以为,艺术不是一个范畴,不是一个涵盖无数概念和引申得来之现象的领域,恰恰相反,而是一种集中的、非常有限的东西。艺术是一种呈现于一切艺术作品的原则,一种适用于作品的力量,一种在创作中发现的真理。 0 0 0
- 他们走着,不停地走,一面唱着《永志不忘》,歌声休止的时候,人们的脚步、马蹄和微风仿佛接替着唱起这支哀悼的歌。 0 0 0
- 圣约翰说过“不再有死亡”。他的推理很简单。不再有死亡,因为过去的已经过去;这不啻是说,不再有死亡,因为生命已经过去,生命老了,我们已对生命厌烦了。我们需要的是些新东西,这新东西就是永恒的生命。 0 0 0
- 首先,爱你的邻人,这是生命活力的最高表现。这种爱一旦充满了人的心灵以后,必定会洋溢着泛爱众人的情感。再就是现代人的两个基本理想,作为现代人,没有这两种理想是不堪想象的:自由人格以及把生命看作一种牺牲的观念。 0 0 0
- 她和罗佳都懂得,生活中的一切要靠自己用双手去挣。和那些花天酒地的人不同,她和他都来不及过早地学会钻营之术,也不会从理论上去辨别那些实际上还接触不到的事物。只有多余的东西才是肮脏的。拉拉是世界上最纯洁的。 0 0 0
- 她的心灵无比之美。她那两只手,像崇高的思维形象所能令人惊讶的那样,让人销魂。她那投在室內糊墙纸上的影子仿佛纯洁无假的侧影。贴身的上衣像是一幅绷在绣架上的细麻布,服帖而又紧紧地裹住她的前胸。 0 0 0
- 寻求真理的只能是独自探索的人,和那些并不真正热爱真理的人毫不相干。世界上难道真有什么值得信仰的吗?这样的事物简直是鳯毛群角。我认为应该忠于不朽,这是对生命的另一个更强有力的称呼。要保持对不朽的忠诚,必须忠于基督! 0 0 0
- 您还不懂得,一个人可以是无神论者,可以不必了解上帝是否存在和为什么要存在,不过却要知道,人不是生活在自然界,而是生存于历史之中。接照当前的理解,历史是从基督开始的,一部《新约》就是根据。那么历史又是什么?历史就是要确定世世代代关于死亡之谜的解释以及如何战胜它的探索。 0 0 0
- 卑鄙而怯懦的人反而统治了强者。 0 0 0
- 历史是若干世纪以来对死亡之谜有系统的探索,并且一直在希望克服死亡。 0 0 0
- 啊!老天,多美丽的景色!你这幸运鬼!也许你天天看见这样的景致,反而不觉得它美了。 0 0 0
- 在人类还很稀少、大自然尚未被人所掩盖的古老的大地上,相信天体演化是很自然的。大地上徘徊的还有猛妈,对恐龙和各种龙记忆犹新。那时,大自然是如此引人注目、如此凶猛而威风地扑向人的脖颈,似乎当真充满了各种神批。这就是人类编年史最初的几页,而且还仅仅是开始。由于人口过剩,这个上古世界在罗马结束了。罗马挤满借用来的神袛和被征服的民族,挤成天上地下两层,像肠子紧紧扭成三个结的垃圾堆。那里有达吉人、赫鲁人、斯基泰人、萨尔马特人、极北人,看到的是没有辐条的笨重的车轮、浮肿的眼睛、兽奸、双下颠、用受过教育的奴隶的肉喂鱼,还有不识字的皇帝。人要比后来的任何时候都多,在斗兽场的通道里被践踏,忍受痛苦。 0 0 0
- “我现在深信,所有的一切,随之而来的、至今仍落在我们这一代头上的不幸,都应归咎于战争。我清晰地记得童年的生活。我还赶上了上个世纪的和平。信赖理性的声音是愉快的。良心所提示的被认为是自然而需要的。一个人死在另一个人手里是罕见的,是极端例外的、不寻常的现象。拿谋杀来说吧,只在悲剧里、侦探小说里和报纸新闻里才能遇见,而不是在日常生活里。可突然一下子从平静的、无辜的、有条不紊的生活跳入流血和哭号中,跳入每日每时的杀戮中,这种杀戮是合法并受到赞扬的,致使大批人因发狂而变得野蛮。” 0 0 0
- 区分开看,世界上的每一次震颤,都各有其计划和目的,但把它们合拢来,它们就又自然而然地沉浸在将其连结的生命之流中。人们工作、奋斗,每个人都被他自己所关心的目标所操纵。但那些其中的因果关系,如果不是由某种更高的意识——超脱的自由所统辖的话,就无法适宜的运行。这样的自由来自:感受到所有人的生命都互相关联;它源于一个必然,所有的生命都必然互相流通——一种快乐的体验,觉得所有的事情不但发生在这埋葬死者的国度,同时也发生在别的区域里,这区域有些人称之为上帝的国,有些人称之为历史,还有些人称呼它别的名字。 0 0 0
- 你所谓的无秩序正像你所渴望的秩序一样正常,同样是一种事情的状态。所有这些毁灭——这是一个大创造计划的自然的、准备的阶段。社会的分崩离析还不够。它必须完完全全的支离破碎,然后,一个真正的革命政府将会把这些碎片拼在一起,在全新的基础上建立一个新社会。 0 0 0
- 他从来没有比这次更生动的了解到,艺术不断关注的有两点:它永远在为死亡默想,而且永远在创造生命。一切伟大的真正的艺术,是模仿并延续圣约翰启示的。 0 0 0
- 世界上有多少事情值得我们信仰呢?事实上少的很!我认为一个人应当忠于不朽,那是生命的另一种形式,更为有力的形式。 0 0 0
- 通过无数的组合和变形,庞大的生命总是充塞着宇宙,而且不断地再生。你为了将来会不会从死亡中复活而焦虑,可是你的诞生就是你从死亡中复活了,只不过你不曾注意罢了。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