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正不断变得更加抽象的世界,一个他所谓的“统计学的”世界,一个消除了激情,即消除了让生命值得一过的唯一力量的世界。那么,在1980年代,在1970年代的革命运动失败之后,在新自由主义复辟的背景下,在资本主义的政治扩张延及生产的所有领域和全球的所有空间之时,关于我周围的世界,要说些什么!这个市场体制的世界,从最本土的层面到最全球的层面,紧紧地扼住了我们,仿佛要让我们窒息,它剥夺了生命和想象力的一切革新与团结的迹象,对此,要说些什么?所以,这就是当时启发我思考的哲学命题(但它首先是一个政治命题)。我清楚地意识到,艺术也属于那个世界。 0 0 0
- 这个世界为艺术、艺术家和美的生产行为提供了什么样的参照点?在整个文明史上,直至现代终结,大部分的艺术想象都体现为对真实(leréel)的表达。但真实不复存在,或者,更确切地说,它只作为建构(construction)而存在;不再作为自然,而是作为一种人造的产品。这是一种活生生的抽象。从中如何发现自身?如果被人当成艺术品的对象有时恰好真的很美,那么,为什么会这样? 0 0 0
- 我向自己提出的问题是如何摆脱一种社会的感知,在我看来,那个社会已完全被资本主义的生产模式所包围。我周围的社会看起来就像是商品和抽象价值的巨大堆积,而金钱或金融机制让它们显得可以互换;在一个被功利关系从內部踏平了的世界里,张力像被取消了一样。那里,我找不到任何自然的东西,也就是说,找不到任何前工业的、非人工的东西。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