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像世间万事都逃不出这个规则。一方面是愉快地享受着,反过来另一方面却会感到苦痛。就拿火灾来说,被烧毁的自然感觉那是一场灾难,但是对其它人来说,却是极为壮观的景象呀!”或许是有些醉意,我开始说一些荒谬无稽的歪理。 0 0 0
- 这就是纽约,年轻人为之笑,为之哭,却依然会生活在纽约。你看,那个安妮,别看她现在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总有一天,她会坚持不下去。在纽约,她总有一天会意识到自己青春的本钱。同样活着,还是活得舒服快乐一些,不好吗?就是在这样的念头下,她会堕落得和现在判若两人..... 0 0 0
- 大多数日本农民来美国的最主要原因,都是被从美国回来的人的夸夸其谈所蛊惑,他也是其中一个。他居住在荞麦花飘香的纪州农村。有一个在夏威夷打了十五年工的回乡者吹嘘说,美国到处都长着摇钱树,每个人都过着日本人想像不到的享乐生活,特别是女人比男人更容易赚到大钱。因此,连说“西雅图”时舌头都绕不过弯的他,带着妻子一起来到美国。 0 0 0
- 毫不介意每天反复发生的令人头痛的事的本身就能得到幸福。 0 0 0
- 于是,我毫无顾忌地谈到了我的宗教观和人生观。令人惊奇的是,我诸多的想法和感悟都和他不谋而合。他目光开始越来越生气勃勃,频频流露出內心的喜悦,并再三称赞我的才能。 没有比两个陌生人在思想上达到一致,并因此相互亲近起来更令人愉悦的了。相信他也怀着和我同样的心情。 0 0 0
- 与一到春天就鸟语花香的田园相比,由石头,钢筋,砖瓦,柏油筑成的纽约,除了帽子店的玻璃窗里陈列的新款女帽之外,春意并不那么明显。 0 0 0
- 那年正是日本大量移民西雅图和塔科马的高峰。那时各方面还不像现在那样走上轨道,各种罪恶都在光天化日下堂而皇之进行。从加利福罗尼亚流窜来的流氓、不知何处海面上飘流过来的居无定所的船老大、资格的移民争吮着还分不清东西南北的新移民的膏血……就是这时,他--那个后来发了疯的男人带着妻子从日本来到这块危机四伏的险山恶水打工。 0 0 0
- 从离别故国的山峦叠影、鸣笛扬帆的那天,到客船抵达彼岸大陆的半个多月的日子里,哪怕是一座孤岛,一片山峦都无法进入视野。昨日是满目皆苍海,今日也是满目皆苍海,除了眼前一成不变、寥廓无边的太平洋之外,只有双翼轻擦白浪,长喙如钩的灰色海鸟在周围来回滑翔着。再加上船行渐北,让人心旷神怡的好天气也逐渐减少。往往刚才还是如常的晴空,突然就翻涌起了鼠灰色的浓云,接着便会降雨下雾。 0 0 0
- 在这以后,我在给母亲的信中,轻描淡写地讲述了邂逅山座的事情。母亲在回信中既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说这一切都像在做梦。既然是故去哥哥的朋友,就应该好好对待。母亲又特地寄了一箱烤海苔来,请我转交给山座,以表母亲的微薄心意。 想到在离纽约和西雅图三千英里之外的母亲那颗恋旧而满怀牵挂的寸草之心,以及她博大的母爱,我禁不住潸然泪下。 0 0 0
- 望着周遭繁华的纽约,人就无法安分下来。别人穿上了漂亮时髦的时装,我也想穿;别人去戏院看戏,我也想去,被这样或那样的欲望促使着,我屈从了最初工作那家店的一位先生,成为了她的女人,渐渐就被拖下了水,我也是一个普通人,也知道这样下去是没有前途的,有时候也会冒起想回家乡的打算,但是一旦来到了纽约,吹过了纽约的风,就算是哪一天累死在纽约的大路上,我也无法再离开这里了。 0 0 0
- 这就是人生吧!想忘却的忘不了。明知不可为,偏偏会深陷其中。这种理智和情感的不断抵触而产生的烦恼,永远无法平息。进一步也可以说,这是灵与肉的斗争,是现实和梦想的冲突和矛盾。如果没有这种种荒谬,人也许会生活得十分幸福吧!......但我认为这种充满了灵与肉的烦恼丝人类永远无法避免的,人永远逃脱不了达不到理想境界的悲惨命运。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