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用相机把东西拍起来时,会有种“以为己有”的感觉;但事实上,这常常只是种错觉。例如这扇门,我天天定睛细看,而且也已经拍了照,但一旦像这样,一条线一条线细细庙会时,还是每每有种初次邂逅的新鲜感,让我惊艳不已…… 0 0 0
- 总结而言,是中国菜堕落了,该慢的很急,该细的很粗,连小吃都不一定做得对味了。我自小在台湾看梁实秋、唐鲁孙、夏元瑜的文章长大,常见这类夹杂着外省人乡愁的“今不如昔”之慨,逯耀东先生的散文也能归在这“食物乡愁”的一路。而逯先生是史家,那感慨发起来就格外地叫人神伤,炒不好一碟“金包银”竟然隐然有山河破败的忧患。 0 0 0
- 不看书,不敢看书,甚至耻于看书,这种城市性格侧面地突显了很多人都诟病过的另一种倾向:反智,而且是很字面意义上的反智,我们反对任何有智慧的人和事。脑子只要稍微转得复杂一点,就是深奥,就是沉闷。 0 0 0
- 设计不应该只是一项物品的改良、美化和包装,而是一种根本的提问,一种对老东西的新发现。 0 0 0
- 那弱水三千若能把那今生湮没,前世亏欠,我愿等来生再还 0 0 0
- 曾经有朋友提出一个想法,他认为只要有一万人,这一万人会逛画展,会听音乐会,会买本地严肃作家的作品,我们的文化环境就会大为改观了。我不知道一万人这个数字是怎么来的,也不知道这种估算有多科学;但是我们都知道他说的这一万人其实是一个概念,是一群critical mass,是一群决定性的少数。有这样的一群文化消费者,市场的面貌就能稍显多样,甚至可以达到一个临界点,让量变引起质变。 0 0 0
- 很多人说香港太小,所以严肃的出版搞不起来,另类音乐的唱片卖得不好,剧场演出的上座率不高。其实这只是种似是而非的说法。且看人口数字,比起许多北欧国家,香港的七百万人并不算是小数目。但为甚么香港就是养不起一份可以自给自足的文化杂志,一家终年无休的爵士乐会馆呢?关键在于我们的人口虽然不少,但是大家的口味太过雷同。说到下班后的娱乐,我们第一个浮起的念头就是唱K,而且到了卡拉OK之后,大家都抢着唱同一首歌。 0 0 0
- 我讨厌书单,尤其是那些开给年轻人的书单。青少年已经有太多应该要上的课,应该要参加的课外活动,应该要遵守的规定和礼仪,我们为什么还要管他们看什么书呢?人生早年的最大好处就是还有浪费得起的时间,就算看书也仅可以看些师长眼中无甚意义的废物。 0 0 0
- 人生苦短,专栏苦长。有时明明“下雨,无事”,却为了填满那巴掌大的天地,信口开河“今天阳光出奇好!”少年时写作文,只要换个语文老师,就能再捡到一次钱再扶一个盲人过马路;现在行不通了,昨天去过酒吧,今天再进茶室就有点不好意思。 0 0 0
- 这就是逛图书馆的情绪,一种更加认清自己的谦卑。逛书店是满脑都是从自己出发的思考和慾望投射,就看不见自己是谁了。逛图书馆妳却不由自已的开放给未知的书架,让它们提醒自己的渺小和位置。你去图书馆可以认识你自己。 0 0 0
- 这已经不只是一个只做蚯蚓的文人,还是一个做蚯蚓的父亲,一个蚯蚓般的常人,在土里左右翻动,思量别人未必尽知的心事。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