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每天我需要若干小时的孤独,否则我会死。 0 0 0
- 此时,云很白,天空很蓝。为何上帝拥有如此之多?为什么不分一点儿给人? 0 0 0
- 是的,我爱上了玛卡贝娅,我亲爱的玛卡,我爱她的丑陋,爱她的无名,因为她不属于任何人。我爱她脆弱的双肺,爱她的瘦弱。我多么希望她能开口说话: “我在这世间孤独一人,我不相信任何人,所有人都撒谎,甚至相爱的那一刻也不例外,我不认为人可以和另一个人交谈,只有在我孤独一人之时,真实才会来临。” 然而,玛卡从来不会讲这些话,首先,她是个词汇贫乏的人。然后,她没有自我意识,什么都不抱怨,甚至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她并非白痴,却拥有白痴那种纯粹的幸福。她也不曾关注过自己:她不会。 (我看出来了,我把自己的处境推向了玛卡:每天我需要若干小时的孤独,否则我会死。) 0 0 0
- 我想要最不好的那样东西:生命。我的读者,请往你的肚子上狠打一拳,看看好不好受。生命是在肚子上打了一拳。 0 0 0
- 有时,人需要小小的死亡,而自己并不自知。 0 0 0
- 人们比他们想象中知道得多,他们装作口是心非。 0 0 0
- 只要我有疑问而又没有答案,我会继续写作。 0 0 0
- 我希望接受我的自由,不去考虑很多人会考虑的事: 存在是蠢人的事,是疯狂的病例。因为看起来就是这样。存在没有逻辑。 0 0 0
- 死亡是与自己的遭遇。 0 0 0
- 我和动物相处得比和人更好。当我看到我的马自由地在草地上撒欢——我很想把我的脸贴在它毛发浓密生气勃勃的颈部,向它讲述我的生命。当我抚摸着我爱犬的头——我知道它不要求我有意义,或者为自己做出解释。 0 0 0
- “是的,我的力量存在于孤独之中。我既不怕暴雨倾盆,也不怕狂风肆虐,因为我也是夜晚的黑。” 0 0 0
- 她知道很多事,就像狗不用教也知道摇尾,人不用教也知道肚饿;人降生,慢慢会知道一切。 0 0 0
- 这样,我将背叛我的习惯,尝试一个有开头、中间和“大结局”的故事,结局之后是寂静与飘落的雨。 0 0 0
- 我必须强调一件事,想要理解叙述,这一点至关重要:从开头到结尾,一种牙痛始终与叙述不离不弃,那是曝露在外的牙龈的痛楚,它轻之又轻,而又连绵不绝。我还要保证一件事:提琴奏出的悲伤之音将始终伴随着这个故事,街角那位瘦削的汉子正在拉琴。他的脸窄而黄,仿佛他已死去,也许他真的已经死去。 0 0 0
- 天空是在上面还是下面?这姑娘思考着,她躺着,她不知道。有时,入睡之前她感到饥火中烧,会近乎疯狂地想着牛腿肉。为了止饿,她会吃纸,嚼成浆,吞进肚子。 0 0 0
- 我知道有些姑娘出卖肉体,那是她们唯一的财产,来换取一顿丰盛的晚餐,不用再吃面包夹香肠。 0 0 0
- 好的,现在我死了……但,让我们拭目以待,看我是不是会重生。此刻我已死去。我正在坟墓中说话。 0 0 0
- 思考是一种行动,感觉是一个事实。两者的结合——就是我写下正在写的东西。上帝是世界。真实永远是一种无法解释的內心接触。我最真实的生命不可辨认,它是极端的內在,没有任何一个词语能够指称。 0 0 0
- 他只不过是一颗孤独的心,艰难地在世界中跳动。 0 0 0
- 我惊恐地沉迷于事实:事实是坚硬的石头。没有任何方式可以逃逸。事实是被世界诉说的词语。 0 0 0
- 这个故事让我感伤,我知道每一天都是从死神那里偷得。 0 0 0
- 这本书是一种寂静。这本书是一个提问。 0 0 0
- 请原谅,但我要继续谈论我自己,我是我自己的陌生人。 0 0 0
- 世间的一切都以“是的”开始。一个分子向另一个分子说了一声“是的”,生命就此诞生。但在前史之前尚有前史的前史,有“不曾”,亦有“是的”。永远有这些。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我知道宇宙从来不曾有开始。 0 0 0
- 这不仅仅是叙事,它首先是原生的生命体,在呼吸、呼吸、呼吸。 0 0 0
- 因为人有权呐喊。 因此我呐喊。 0 0 0
- 此刻我已死去。我正在坟墓中说话。 0 0 0
- 我要讲的这个人简直太过愚蠢,有时,她竟然在路上冲着他人微笑。没有人回应她的微笑,因为他们甚至看都不看她一眼。 0 0 0
- “注意啊,别忧虑,据说忧虑会伤胃。” “我根本就不忧虑。我知道我肯定会赢。好吧,你有忧虑吗?” “没有,我一点儿也不忧虑。我觉得我这一辈子不需要赢。” 0 0 0
- 获得的一种方式是不去追寻,拥有的一种方式是不去企求,只去相信:这寂静,我坚信充盈于我体內的寂静,是一种回答——对我的神秘的回答。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