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历史是种种空想的作坊。 0 0 0
- “自杀让我明白,我可以在我愿意的时候离开这个世界,这令生命变得可以承受,而不是毁掉它。” 0 0 0
- 生命一再堆积无效的秘密,独占了天下的无意义,结果它所勾起的恐惧比死亡多,它才是真正的未知数。 0 0 0
- 我们不善修辞,所以是明确失望派的浪漫分子。 0 0 0
- 一种文明,如果生命成了它唯一不舍的关注点,那这文明也就开始衰落了。巅峰时代从来都只是为了价值本身去培植价值,而生命不过是实现价值的一种中介面已。 0 0 0
- 每次看到风景,我都想把身上一切非宇宙性的內容统统摧毁。草木的乡愁与大地的懊悔不可抵挡,我愿变成植物,每天死于日落时。 0 0 0
- 生命只是在一片没有坐标的大地上响起的一阵喧哗,而宇宙则是一种患上了癫痫的几何空间。 0 0 0
- 意识到不幸是一种太过严重的病症,……。它拉低了地狱的荣耀,将岁月的屠宰场也划归了田园风光。 0 0 0
- 一套救赎理论只有从“存在等于痛苦”这个公式出发才有意义。 0 0 0
- 人没有能力不迷失。他的征服与分析本能,只想扩张自己的帝国,然后再分解其中的一切; 0 0 0
- 失眠的戏剧性就是,时间不再流逝。你躺在夜半时分,但你不再在时间范畴里了。也不在永恒里。时间过得如此之慢,令人痛苦万分。活着的人会随着时间走,因为在时间里面。而当你那样醒着时,你就在时间之外了。时间在你之外流逝,你无法跟得上时间。 0 0 0
- 人民从一场生产催眠中苏醒过来,清醒时代揭幕在即,众人操弃的只是些空洞的范畴。神话变回了概念:衰败伊始。而其后果也明显起来:个体都在想话,他把生命转换为目的,把自己提升到一个小小例外的高度。而这些例外的总和,既已构成了一种文明的亏空,也就喻示着消失。人人都达到精明的境界——可是,完成伟大时代之杰作的,难道不是那些上当之人光芒四射的愚蠢吗? 0 0 0
- 一个满怀激情说出的谬误 , 比一个用平淡无味的语言表达的真理更讨人喜。 0 0 0
- 一个灵魂,只可能因为他所承担的不可忍受之多寡而成长、或灭亡。 0 0 0
- 任何诚恳的哲学都会回绝文明的册封,因为称号的功能就是要筛选我们的秘密,再把它们装饰成预期的效果。 0 0 0
- 当我们说话,就像我们写作,我们什么也解决不了。除非深入內部。我们卸下包袱。我们稍稍腾空自己。那些比较麻烦、令人忧心的问题,谈过之后,我们是带着某种解脱感来看待它们的……我们的忧虑减轻了。这就是谈话的意义。 0 0 0
- 圣洁是一种性质独特的疯狂。凡夫俗子的疯狂会在荒诞无用的举动中自行消耗,神圣的疯狂则是旨在赢得一切的可以努力。 0 0 0
- 我是一个偶然的作者,因为,我写作, 仅仅是为了摆脱一时的焦虑。 0 0 0
- 惟有我们隐藏的情感才是深沉的。 那些卑贱的情感的力量恰恰源于此。 0 0 0
- 意识到衰败的人常犯的错误,是想要抵抗它,而实际上我们应该鼓励它:因为衰败发展下去,敏会衰竭,从而使别的形式得以生成。 0 0 0
- 小心他垂诞你的孤独,因为他是不会原谅你够不上他的真理与他的激昂的;他的躁狂、他的善,他都要跟你分享,要强加给你,要让你面目全非。 0 0 0
- 人换起想法来就像换领带,因为任何种想法,任何一种标准都是来自于外部世界,来自于时间的组合与偶然。 0 0 0
- 虔诚的时代最为擅长血腥的壮举。 0 0 0
- 一切关键所经历都是负面的,生存的堆积层缺乏厚度,心灵与存在的考古学家,挖掘它们,找到最后,就只会面对一片空虚的深渊。而那时他再怎么怀念表象的装点也就无济于事了。 0 0 0
- 什么也不放过的否定,太过饱满,在向我们展示了生命的虚空之后,便会牵累乃至缩减死亡的威望。 0 0 0
- 同类并非我们的宿命,而是堕落的诱因。 0 0 0
- 遇上一个人,只见他陷在一个深不可测又无法证真的世界里,四围的信念与欲望跟现实重叠在一起,仿佛一幢怪异的建筑。 0 0 0
- 一种文明,在涉猎了一切问题,在完全扭曲了这些问题以后,要经历的垂死,比起它开初那种处女般的无知来说是更吸引人的。 0 0 0
- 我们这些萎黄的演员,只能随时准备着为演那阵俗的时代里聊以充数的角色:宇宙的帷幕遭虫蛀,从破洞中看去,只能看到面具与幽灵.…… 0 0 0
- 无所事事的人比忙忙碌碌的更能领会事物,并且更深刻:因为没有任何俗务会限制他们的视野。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