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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云散开,符禹之巅却并没有什么持着宣花斧的壮汉,唯见一个身量纤长的黑衣少年蹲在山头不耐地嗑瓜子,瓜子皮稀稀落落摊了一地。鳯九四顾游盼,思忖魔君许是什么缘由耽误了时辰。眼风里却瞧见嗑瓜子的少年腾地按上一朵祥云,直奔他们而来。身量瞧着清婉,唇红齿白的长得也俊,不知是何处仙僚,不由多看了两眼。 标致的少年踩着云头离他们数十丈远停了下来,遥遥不知从何处扯来一把长剑,杀气腾腾地指向东华,喝道:“你奶奶个熊的冰块脸,累得老子在此侯你半日,老子办事最恨磨磨蹭蹭,你该不是怕了老子吧!且痛快亮出你的兵器,老子同你速战速决,今日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一雪前耻,老子把名字倒过来写!” 鳯九傻了。
0 0 0 7 复制 二维码 《三生三世 枕上书》
- 浮生多态,天命定之,忧愁畏怖,自有尽时。 0 0 0
- 折颜上神脸上一派惊色,伏觅仙母张大了嘴巴,白奕上神差点儿摔倒。白浅上神无意识地问夜华君:“她嫁了?嫁了谁?什么时候嫁的?”夜华君细心道:“既是寒山真人说的,大抵没错。”话毕狐疑看向坐他身旁的连三殿下,连三殿下装作一派正人君子样唔了一声:“我这个人不八卦。” 0 0 0
- 东华不紧不慢地理衣襟,闻言,道:“前几日我听说一个传闻,说你对成玉元君有意思?” 连宋收起扇子,道:“这……” 他续道:“我打算过几日收成玉当干女儿,你意下如何?” 连宋:“……” 0 0 0
- 思若有果,思有何用。思若无果,思有何用 0 0 0
- 说不得,说不得,多说是错,说多是劫 0 0 0
- 东华正捏着鳯九的爪子替她把脉,道:“没什么。”鳯九虽然半颗心都放在了东华捏着她的手指上头,另半颗心还是关切着自己的身体,闻言静了静心。却听到这个清清冷冷的声音慢条斯理地又补充道:“是喜脉。”直直地盯着她这一双勉强睁大的狐狸眼:“有喜了吧。” 姬蘅手上的长木头咣当一声掉了下来,正中鳯九的后爪子,鳯九睡意全消,震惊难当,半天才反应应过来脚被砸了,嗷呜哽咽了一声,眼角痛楚得滚出两颗圆滚滚的泪花来。 0 0 0
- 那天晚上,你说你以前喜欢过一个人?那个人,他让你很失望,是不是? 0 0 0
- 始是相逢疑梦中,情深情浅错缘生。 其实,我们的前缘,仅仅是,我曾经那样地喜欢过你。 有一句话是情深缘浅,情深是她,缘浅是她和东华。有一个词是福薄,她福薄,所以遇到他,他福薄,所以错过她。 虽然我也是不那么娇气,遇到危险时没有人救我我就活不下来,但我希望遇到一个我有危险就会来救我的人,救了我不会把我随手抛下的人,我痛的时候会安慰我的人。 雪令花,天上雪,花初放,始凋谢,一刻生,一刻灭,月初不见花,花开不见月,月令花不知,花亦不识月,花开一刻生,花谢一刻灭。 东华淡深道:“天命说有缘如何,无缘又如何,本君不曾惧怕过天命,也无须天命施舍。” 心伤这个东西,时间长了,自然就淡了。我从前不信你,此时却觉得你说得对。届时凡界相见,不过 0 0 0
- 鳯九:“帝君,你是不是吃错药了,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东华:“我以前吃错药了。” 0 0 0
- 有一阵子不晓得东华从哪里听说鳯九的厨艺好,每天传她来给自己做饭,有一天鳯九终于忍不住反抗:“虽然帝君你地位着实尊崇,但作为青丘的女君,让我顿顿来给你做饭其实不合适,” 东华:“我不介意。你介意?” 鳯九:“……对,我介意!” 东华:“哦,那你克服一下。” 鳯九:“……” 0 0 0
- 鳯九看他半天,经历缈落之事后,即便想同他生分一时半刻也找不到生分的感觉,话不过脑子地就呛回去:“那你入谷的时候,为什么不把重霖带过来?” 东华放下手中空空的茶壶,理所当然地道:“你在这里,我为什么还要带他来?” 鳯九按住脑门上冒起的青筋:“为什么我在这里你就不能待他来?” 帝君回答得很是自然:“他来了,我就不好意思使唤你了。” 鳯九卡了一卡,试图用一个反问激发他的羞耻心,原本要说“他不来你就好意思使唤我吗”,急中却脱口而出道:“为什么他来了你就不好意思使唤我了?” 东华看她一阵,突然点了点头:“说得也是,他来了我照样可以使唤你,”将桌上的一个鱼篓顺手递给她,“去做饭吧。” 0 0 0
- 绾青丝,长相思,歌尽桃花青衫湿; 云中歌,大漠谣,梦落繁花成往事; 帝王业,醉玲珑,天下倾歌谁人知; 月沉吟,红颜乱,佳期如梦难追忆; 步生莲,桃花债,三生三世枕上书。 0 0 0
- 鳯九并不是一个什么喜爱伤情的少女,虽然思慕东华的时候偶尔会喝个小酒遣怀排忧,但自从断了心思后连个酒壶边也没沾过,连带对东华的回忆也淡了许多。可今日既到了这么一个夙缘深刻的地方,天上又颇情调地挂了几颗星子,难免触发一些关于旧日的怀念。鳯九有点出神地望着白檀木六角亭中的水晶桌子水晶凳,惊讶地发现虽然自己的记忆在对付道典佛经上勉勉强强,几百年前的一些旧事却记得分外清楚,简直历历在目。 0 0 0
- 三生三世枕上书主题曲 苍何剑挽千里霜, 倾城一夜雪苍茫, 谁白衣点梅妆, 误入檀林 发染香, 佛度也度不了隔世的离殇。 菩提花开满宫墙, 花下是谁对影成双, 梦里看不见思念的方向, 研新墨一方, 将前缘写在枕上。 枕上书书了几段几行, 摘下千年前的一段月光, 等佛铃盛放, 将眉眼深藏, 再开出回忆里你知的模样。 桫椤树旁花静晚, 下弦月照烛影长, 谁垂钓冷荷塘, 回忆过往杯中凉, 佛度也度不了隔世的离殇。 菩提花开满宫墙, 花下是谁对影成双, 梦里看不见思念的方向, 研新墨一方, 将前缘写在枕上。 0 0 0
- 东华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传过来:“那个镯子,”顿了顿,“的确落在我这儿可。” 鳯九被殿门的门槛绊了一跤。 东华慢条斯理的从袖子里取出一只盈盈生辉的白玉簪,淡淡道:“簪子你也忘了。” 殿中不知谁猛咽了口唾沫,鳯九趴在地上装死。 朝堂一派寂静,东华的声音再次响起,冷静地、从容地、缓缓地道;“还有这个,你掉在温泉里的簪花。”顿了顿,理所当然的道;“过来拿吧。” 鳯九捂着脸扶着门槛爬起来,对这一帮震惊的已不能自己的仙者,哭腔道:“我真的是梦游,真的走错地方了……” 东华撑着腮;“还有……”作势又要拿出什么东西。 鳯九收起哭腔,一改脸上的悲容,肃穆道:“啊,好像突然就醒过来,灵台一片清明了呢。” 0 0 0
- 很久以后,东华向鳯九求婚。 鳯九:“你不怕未来我拉低你儿子的智商吗?” 东华:“担心,不过我算了下,就算被你拉低了,他还是会高于平均水平。” 鳯九:“…善意地说句假话你会死吗?一天不奚落我你会死吗?” 东华:“不会。” 鳯九:“那…” 东华:“但会睡不着。” 鳯九:“…” 0 0 0
- 这是手臂受伤的帝君抱着昏睡的鳯九从地渊脱困后,鳯九醒来时的对话。 “啊,你的手怎么了?” “抱你回来的时候,伤口裂开了。” “胡说,我哪里有这么重。” “我认为你关注的重点应该是我的手,不是你的体重。” “哦,你的手怎么这么脆弱啊?” “……因为你太重了。” 0 0 0
- 枕上书书了几段几行,摘下千年前的一段月光。 0 0 0
- 天命无缘,却结一段奇姻;枕上无书,竟成一本情谱。 0 0 0
- 他如许考量一番,听说知鹤擅舞,想出一个办法来,让十七八个仙娥陪衬着这个擅舞的知鹤,在宴上跳了支她最擅长的《鹤舞九天》。 知鹤是个聪明的仙,未辜负天君的一番心意,筵席之上,将一支《鹤舞九天》跳得直如鳯舞九天,还不是一只鳯,而是一窝鳯,翩翩地飞舞在九天之上。 在座在站的神仙们个个瞧得目不转睛。 0 0 0
- 很久以后,三八妇女节,天庭女仙集体放假,东华帝君亦向太子殿下告假今日必须参加的法会,理由是:“过妇女节,要伺候小白,做饭,以及带孩子。” 鳯九路过:“我平时也要伺候你,做饭以及带孩子,我怎么就没请假呢?” 东华:“所以我一直很奇怪,你为什么不请假呢?” 鳯九:“…” 0 0 0
- 如果两千多年的执念,就此放下、隔断,是否会有眼泪倾洒,以为祭奠? 0 0 0
- 但此时,当空的皓月下,眼前却有丰盛花冠一簇挨着一簇,连成一片飘摇的佛铃花海,叫不出名字来的发光鸟雀穿梭在花海中,花瓣随风飘飞,在地上落成一条雪白的花毯,花毯上头寸许,漂浮着蓝色的优昙花,似一盏盏悬浮于空的明灯。 紫衣神君悠闲地立在花树下,嘴里含着半个糖狐狸,垂头摆弄着手上的一个花环,察觉她开了房门,瞧了她一会儿,将编好的花环伸向她,抬了抬下巴:“来。” 0 0 0
- 鳯九想起她的姑姑自浅有一句名言,只有课业学得不好的人才是真正的聪明人。此情此境,片刻就能想出这么个好主意,鳯九在心中钦佩自己是个真正的聪明人,顺便一赞姑姑的见解。但课业不好,却始终是个问题:当初夫子教导修正术时她一直在打瞌睡,施术的那个法诀是怎么念的来着? 0 0 0
- 鳯九有口难言,满心只想叹几日不见帝君你无赖的功力又深了不只一层,话到喉咙被脑中残存的理智勒住,憋屈地换了句略软和的道:“恕鄙人眼拙,着实看不出来帝君这一派风流倜傥的到底是哪一处受了伤。” 一阵小风吹过,帝君紫色的衣袖撩起来,右臂果然一道寸长的口子,还在汩汩地冒着热血,方才没有瞧出,大约是衣袖这个颜色不容易察觉。传说东华自坐上天地共主的位子,同人打架从没有流过血,能眼见他老人家挂次彩不容易。鳯九欢欣鼓舞地凑上去:“赤中带金,不愧是帝君流出来的血,我看典籍上说这个血喝一盅能抵一个仙者修行千八百年的,不知是不是真的啊?” 东华扬眉看着她的脸,忽然叹了一口气:“一般来说,你这种时刻第一件想到的应该是如何帮我止血。” 0 0 0
- 重霖仙官做人很诚实,瞧了知鹤哭得红肿的眼泡子片刻:“帝君喜欢会做饭擅刀兵会打架的美人,公主你这三样都不大会,况且,”重霖仙官诚诚恳恳,“公主虽也算美人,但同鳯九殿下相比,公主你长得……就算丑了。”听说知鹤公主当场哎出了一口鲜血,长笑三声,一头扎进重霖仙官牵过来的马车,头也不回就下了九重天回了谪居的仙山,也当得烈性二字。 0 0 0
- 有一个词是福薄,她福薄,所以遇到他,他福薄,所以错过她。 0 0 0
- 我来找你了,只是你见到我却像没有见到,整日同你师父在一处,所以我故意不理你,其实是因为在吃醋。 0 0 0
- 第二日鳯九从沉梦中醒来时,回想起前一夜这一大摊事,有三个不得解的疑惑以及思虑。 第一,东华手上那个伤来得十分蹊跷,说是缈落在自己掉下来时已将他伤成那样她是不信的,因回忆中他右手握住自己和陶铸剑刺向缈落时很稳很疾,感觉不出什么异样。第二,东华前前后后对自己的态度也令人颇摸不着头脑,但彼时忙着应付他不容细想。其实,倘若说帝君因注定要被困在那处十二个时辰化解缈落的妖气,因感觉很是无聊于是无论如何要将她留下来解解闷子,为此不惜自伤右臂以作挽留,她觉得这个推理是目前最稳妥靠谱的。但是,帝君是这样无聊且离谱的人么?她一番深想以及细想,觉得帝君无论从何种层面来说其实的确算得上一个很无聊很离谱的人,但是,他是无聊到这种程度离谱到这种程度的人么? 0 0 0
- 那一定是因得到过。譬如他爱上我,后来不爱了,又去爱了别人。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