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不幸的故事里,事件的发生是偶然的,而在悲剧里,却是其中人物性格的必然结果。 0 0 0
- 全知方法的次种类:作者依旧无所不知,但他的全知只集中在某一个人物身上。 0 0 0
- 逗乐中不带一点儿恶毒也是很难的。慈悲心肠毕竟不怎么带劲儿。 0 0 0
- 景物描写不管多么具有诗意、多么富有表现力,除非很有必要,否则毫无用处——也就是说,除非它有助于作者展开故事,或者告诉读者相关人物的必要信息。 0 0 0
- “你想知道我是不是爱你。好吧,没错,我尽量爱你;也就是说,在我看来,爱情在人生中并不是第一位,而是第二位的。” 0 0 0
- 《包法利夫人》是一个不幸的故事,但不是悲剧。两者区别:在不幸的故事里,事件的发生是偶然的,而在悲剧里,却是其中人物性格的必然结果。 0 0 0
- 必须拿什么跟创作冲动结合起来,才能让一个作家写出有价值的作品?我觉得是个性。有的个性令人欢喜,有的个性令人不快,这都没关系。重要的是,凭借其性格上的特点,作家能够用一种独有的方式看问题。哪怕他看问题的方式在大众眼里既不合理也不真实,也都无所谓。 0 0 0
- 他们都以自我为中心。除了写作,在他们眼里没有什么是真正要紧的,而且为了写作,他们会毫不犹豫地牺牲同自己有关系的一切人。 0 0 0
- “然而我们一定不要期望能一下子看到所有的优点。只要有某种奇特到足以引起人兴趣的东西,我们就应该满意了。” 0 0 0
- “人类需要某种能在一段时间內使他们全神贯注的东西,某种逾出常规,使他们凝神谛视的东西。而伟大的艺术则不止给人片刻的振奋。它是其种增强灵魂的自我实现的东西。它不但以它给人的那种直接的愉悦来证明自己的意义,而且以它对人深层意识的(自我实现的)训练作为证明。这训练并不能和那种愉悦截然分开,因为后者正是因前者而引起的。它使灵魂一一包括它深处那最基本的自我转变为价值的永久性的实现。” 0 0 0
- 不只是通过人物的彼此关系,而且通过人物与其所在的社会之间的关系。 呈现生活的千差万别,它的混乱无序和相互冲突,以及导致重要结局的那些起因有多么遥远。 0 0 0
- 我已经一再说过,为了真正洞悉一部伟大的小说,你就必须要对写这部小说的人又一个必要的了解。我觉得就麦尔维尔来说,倒是反过来更有道理。人们阅读和重读《白鲸》时所得到的有关此人的印象,似乎比其他任何地方得到的印象(有关其生活和环境)更加真实可信、明确具体;这是一个上天赋予其无穷禀赋,却又被罪恶天才毁坏的人,结果就是有如一株龙舌兰,刚刚开出的花朵就枯萎凋谢了;一个忧郁哀伤的人,饱受自己躲之不及的本能所苦;一个意识到道德已经远离自己的人,痛感失败和贫穷的酸楚;一个內心渴望友情,却发现友情也没有价值的人。这就是我眼中的麦尔维尔,一个我们只能对之深怀同情的人。 0 0 0
- 创造性天赋是童年与少年时代的一种十分正常的能力,可如果在青春期之后依旧存在,那么就是一种病症了,只有在损害人类正常特征的情况下才会旺盛起来,也只有在混杂了邪恶品质的土壤中才能茁壮成长。陀思妥耶夫斯基所具有的惊人原创力,使他成为世上最卓越的小说家之一,而这种原创力的源头,不是他身上的善,而是他身上的恶。 0 0 0
- 要让一个幽默家把他(或她)想出来的趣事藏在自己肚子里,这可太勉为其难了。而有时候,逗乐中不带一点儿恶毒也是很难的。慈悲心肠毕竟不怎么带劲儿。简十分注意观察别人的可笑之处,包括他们的自命不凡、矫揉造作、虚情假意;值得称道的是,凡此种种,都让她觉得有趣,而不是讨厌……即使在其最尖刻的话语中,我也看不出有什么恶意;她的幽默,是建立在天资和观察的基础上的,幽默本该如此。 0 0 0
- 文化这东西,不是一件现成的衣服伸手穿上就行,而是要吸收进体內、用来树立个性的养料,就如同食物增强发育期孩子的身体一样;它不是词藻华丽的修饰,更不是要炫耀你的学问,而是一种丰富灵魂的方式,得来实在不易。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