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不管什么时候,总有无知的人。 0 0 0
- 跟天灾一样,人祸也总在被忘却之后卷土重来。 0 0 0
- 校园里也全是关于披头士的话题。一些半路跟风的歌迷并不知道他们解散了,常常会有人问出“下首新歌什么时候出啊”之类的问题,弄得自己颜面尽失。这股热潮最为显着的体现是在校园文化节的时候,竟然每个班都举办披头士的演唱会。说得好听点是演唱会,其实就是某人从家里搬来唱片机,无休止地播放其他人拿来的唱片。三年级的学生也是一样,不管去哪个教室都是披头士的歌。某个班的四个傻瓜还将拖把头顶在脑袋上,拿扫帚当吉他、水桶作鼓,模仿乐队演奏。 总之,披头士在学校里简直大红大紫,甚至给人一种不听披头士就根本算不上是个人的感觉。 0 0 0
- 但是很奇怪,有一个场景一直留在了我的记忆里,那就是哥斯拉袭击电视塔的时候。在那个电视塔里有一个参与直播哥斯拉残暴行径的播音员,直到最后一刻他都没有放开话筒,最终留下了一句“啊,哥斯拉冲过来了,我们也就到此为止了吗?啊——各位观众,永别了”,随后死去。有时间讲这种废话还不赶紧跑,当时的我这样想。 0 0 0
- 那是在我进高中之后不久。大姐带回来一本硬皮封面的书,书名为《阿基米德借刀杀人》,是一个叫小峰元的人写的,还获得了江户川乱步奖。当时的我连江户川乱步这个名字也全然不知。于是我问大姐,她自信满满地答道:“是一个将推理小说发扬光大的外国人,加入了日本国籍,本名叫埃德加•爱伦•坡(江户川乱步为日本着名推理作家,本名平井太郎,江户川乱步这个笔名是根据 推理小说鼻祖、美国作家埃德加· 爱伦· 坡的谐音取的,以向其致敬。 ) 。” “哦,是嘛。”我感慨地点了点头。真是一对没救的姐弟。 0 0 0
- 如此这般在每个星期天邀请我们前往神奇世界的《奥特曼》,终于要迎来终结的一刻了。虽然可惜,但也无可奈何,这就是我们当时的心情。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比起惋惜,我们更期待下星期开始播出什么。无论在什么年代,孩子都有着冷酷的一面。 0 0 0
- 读完这本书之后,我的感想是:科学真伟大。 不可否认,当时的这种思想很大程度上影响着我以后的路。我开始抵触除了算术(数学)和理科之外的所有科目,觉得学习其他东西只不过是在白费脑筋。我脑中的公式是这样的: 科学伟大→科学之外的学问狗屁不如→语文之类的不学也无所谓→语文就是读书→所以不读书也无所谓。 0 0 0
- 在那个看电视还是闲暇时的至尊享受的年代,我常和家人一起聚在荧幕前。 0 0 0
- 该说他们势利,还是草率呢?唉,权当是因为那个不拘小节的年代吧。 0 0 0
- “靠自己努力”,对于不想在教育上花钱的父母来说,这句话再好用不过了。如果送孩子去私立学校就又得花钱,正为此郁郁寡欢的母亲也因这句话而打消了疑虑。 0 0 0
- 读完这本书之后,我的感想是:科学真伟大。 不可否认,当时的这种思想很大程度上影响着我以后的路。我开始抵触除了算术(数学)和理科之外的所有科目,觉得学习其他东西只不过是在白费脑筋。我脑中的公式是这样的: 科学伟大→科学之外的学问狗屁不如→语文之类的不学也无所谓→语文就是读书→所以不读书也无所谓 0 0 0
- 那时候我读小学一年级。 “写出今年冬天印象最深刻的事。” 班主任在第三学期开始时布置道。 我们还能写什么呢?不管是前面的还是后面、左边或是右边的孩子,所有人都写了同一件事——三个头、两条尾巴、一对巨大的翅膀、嘴里还可以吐激光的怪兽。在它旁边的是哥斯拉、拉顿、摩斯拉。 “这是什么东西啊?写得跟天方夜谭似的。给我好好写。”老师在发脾气。我们却仍旧执着。我们已为王者基多拉散发的恶之魅力所倾倒。 0 0 0
- “从现在开始往后的三十多年,我都要在这里工作啊。”这样一想,我立刻被不安和恐惧包围。好的,加油吧!此时的我并没有体会到这种踌躇满志的感觉。 “不管怎么说,”我告诉自己,“犯傻也就到此为止了。今后要认真地生活。” 当时我做梦也没想到,数年后的自己,竟会因再次犯傻而夹着尾巴逃出了公司。 0 0 0
- 所谓和弓,是日本从古代开始在弓道中使用的弓,使用的材料是竹子,制作方法和构造基本上没变过,和带有瞄准器、融入最新科技的西洋弓即竞技用弓的命中率肯定没法比。日本人第一次参加射箭竞技比赛时就是用的和弓,结果以最后一名的成绩惨败收场。 说句题外话,有很多人在写我的经历时会错写成“大学时代参加过弓道部”,这让我很头痛。这就跟将参加过击剑部的人介绍为“以前是剑道部成员”一样。请各位记住,和弓是《平家物语》里那须与一用的东西,而西洋弓是罗宾汉用过的。再顺便提一下,威廉•退尔用的是石弓,一般称作弩,因外行人也可以操作,所以常被用于犯罪。 0 0 0
- 如果在八个箱子里各放一个烂苹果,那么最终所有的苹果都没救。这样还不如将全部烂苹果集中在一起,要损失也只是损失一箱。 0 0 0
- 我觉得,对于想做电影的那一类人来说,不管一部电影多么有趣,或许他们也无法纯粹地去享受,总会不自觉地以制作方的眼光去审视,最终发出近乎刁难的批判。 “不行,明明题材很好,但这个场景应该拍得更加流畅。” “这是什么狗屁动作啊。这里竟然没有更为大胆地选择起用替身,真叫人看不惯。”他们会这样去评价。最后添上这么一句话:“如果我是导演,肯定拍得更好。” 读到这里,肯定有很多人觉得这是在说自己。 0 0 0
- 总之,在那个年代,怪兽就是孩子们的偶像。 0 0 0
- 哎呀哎呀,我们所能做的,也只是吹吹牛皮啦。 0 0 0
- 说得直白些,就是选择打麻将时的背景音乐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0 0 0
- 据说很多小说家都喜欢电影。其实并不只是喜欢,或许其中不少人都期望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尝试一下当导演的感觉吧。 如此评论他人的我,其实就是其中一员。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正是因为我做不了电影,所以才拿小说来代替。 0 0 0
- 大阪老家附近有很多电影院,以前我常看到一些男人昂首挺胸地从里面走出来。这往往说明他们刚才看的肯定是黑帮片。看到主角们在银幕上无法无天,他们似乎觉得自己也变得能打了。男人这种生物真的很幼稚。 0 0 0
- 既然打麻将,肯定要赌钱。反正现在已经过了法律追究的有效时限,我也可以放心大胆地明说出来,不过或许就算不是那样也没有隐瞒的必要。打麻将赌钱是没问题的,这个道理某些政治家已经替我们证明过了。而且说到赌注,他们和我们之间可是相差四五位数呢。听说那帮家伙一晚上就动用了几百万甚至上千万元,而我们顶破天也就几百块而已。 0 0 0
- 大叔在众人面前表演的,是手法更为完美的真正的魔术,但那只不过是为了推销“伪劣魔术”来招揽生意的手段而已。 0 0 0
- 先是第一学期刚开始,整个班级就鲜明地分裂为两个部分。靠近讲台的前半部分,是勉强试图听课的群体。而后半部分,则是完全没有那种打算的罪恶集团。不管是上课还是其他时间,他们总是无休止地打扑克、看色情书、商量接下来要玩什么。我坐在教室的正中间。有一次,我忽然听见女生“啊啊”的娇喘声,于是转身去看,发现两个男生正将一个女生压倒在椅子上,肆无忌惮地揉捏着她的身体。那个女生当然也不是什么正经学生,火红的卷发,艳丽的口红,化妆品的气味甚至有些刺鼻,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个以陪酒为生的老女人。将她那长及脚踝的裙子掀了起来的男生意识到我的视线后,只说了一句:“你要是想摸也可以哦。” 0 0 0
- 但是他们也讲求自己的那一套道义——决不把便当吃完。当时的便当盒大部分都是长方形平平的那种,结果里面就好像用尺子量过似的,米饭从中间开始少了一半。菜也是差不多情况,原本该有四根的小香肠变成了两根,切成五块的玉子烧剩下了两块半。就算是受害人,面对如此坚决的重情重义也实在生不起气来。但就算只是一半,自己的便当平白无故被别人吃掉总让人头痛,所以我们也想了很多保护措施。我采取的是在包上挂一把特制的锁。因为它,我的便当一次也没被偷吃过。但是有一天体育课下课后回到教室,却发现包上贴了张小纸条。“别做抠门事”,纸条上这样写道。 0 0 0
- 教室里聚集着一群尽人皆知的不良学生。这简直就像是故意从二年级的各个班里把问题学生挑了出来一般。那些学生则对这样的状况十分满意,只见他们霸占了教室后方,开始狂欢起来。其中还有人早已玩起了花牌。再看看其他学生,有人表情沉痛地抱着胳膊坐在教室前方,有人则木然地盯着虚空。考虑到接下来的一年,只要是稍正常点的学生,自然会变得忧郁。 0 0 0
- “求你们了,就算你们要闹,也至少不要盖过我的声音吧。”其中还有老师曾如此恳求过。 教数学的女老师一直不辞辛劳地对他们的行为加以喝止。有一次她喊道:“吵死了,给我安静点!”几秒之后,从教室后方飞出一把小刀,扎在了讲台的边缘。从此她再也没说过什么。 0 0 0
- 面对如此惨不忍睹的一幕,我甚至怀疑这是否是学校的阴谋。如果在八个箱子里各放一个烂苹果,那么最终所有的苹果都没救。这样还不如将全部烂苹果集中在一起,要损失也只是损失一箱。如果真是如此,那就代表校方将我视为一个“即便烂了也无所谓的苹果”。 0 0 0
- 老师如是,班长便更不可能有管理班级的能力,而且一开始决定谁当班长的方法就很敷衍。一般情况下,班长都是由成绩最好并且有相应领导能力的学生当选,可我们当时的决定标准只有一个——没有加入那群坏学生的人当中个子最高的。 那个人竟然是我 班级整体都这样了,周围的同学自然不会对我抱有什么期望,班长这个头衔也没有太大的负担。上课时闹个没完的罪恶集团,在我负责开班会决定一些事情的时候,也对我示以相对安静的态度。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