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他已笃信狂热的价值,这价值对浪漫派是至高无上的。狂热是厌倦的反面:洛朗扎西奥向往冰岛的凶汉。美好的感情引起了野蛮人的狂热。拜伦式的英雄不能怀有爱情或者仅仅怀有不可能的爱情,陷入忧郁。他孤独,颓丧,现实使他萎靡不振。他想要使自己生气勃勃地振作起来,则必须投入一场短暂而狂暴的行动,使自己兴奋起来。去爱永远不会看到第二次的东西,这就是在火焰与狂喊中去爱,随即毁灭自己。人们就在这一瞬间活着,为了——一颗在暴风雨中受折磨的心灵的这次短暂而动人的联姻。 0 0 0
- 真正严肃地哲学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自杀。 There is but one truly serious philosophical problem and that is suicide. 0 0 0
- 对未来的真正慷慨,是把一切都献给现在。 0 0 0
- 我大喊我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荒诞的,但我不能怀疑我的呼喊,至少应该相信我的抗议。我这样便在荒诞经验之內得到了最早的唯一明显事实,即反抗…反抗诞生于无理性的场景与不公正的难以理解的生活状况。但它盲目的冲动要求在混乱中间建立秩序,在一切消逝的事物核心有统一性。反抗在呼喊、要求,希望丑闻中止,至今不间断地写在海上的一切固定下来。它的忧虑在于改变。然而改变在于行动,而行动在明天就是杀人,但它并不知道杀人是否合理。恰恰是反抗引起了那些人们要求它使人杀人合法的行动。因而反抗必须从自己找到理由,因为它不能从其他任何东西获得它们。反抗必须自我审视,以便学会驾驭自己的行动。 0 0 0
- 花花公子只能以反对的姿态出现,只能在别人的面孔上看到自己的存在,从而保证其存在。其他人便是一面镜子。诚然,镜子很快便模糊不清了,因为人的注意力是有限的,必须不断地被唤醒,用挑战去刺激。花花公子因而不得不始终令人吃惊。他的志趣在于独特,通过竞争日趋完善。他始终遗世独立,否定其他人的价值,强迫他们也这样。他由于不能享受人生,于是拿生命冒险,直到死亡,除了他孤独一人而没有镜子的时光。对花花公子来说,孤独无侣其实就是什么也不是。浪漫派之所以堂而皇之地谈论其孤独,因为孤独是他们真正的痛苦,难以忍受的痛苦。 0 0 0
- 建立在无意义的基础上的唯一的一致态度便是沉寂,如果沉寂不意味着什么。完美的荒诞竭力沉默不语。倘若它要说话,是因为它感到得意,或者如我们将看到的那样,它认为自己是暂时的。这种得意,这种对自己的估计,标志着荒诞立场深深的模棱两可。从某种意义上说,荒诞意欲表现为孤独的人,使人生活在一面镜子面前。最初的痛苦有可能变得舒服起来。人们怀着如此深切的关怀之情而抚摸的伤口最后使人感到愉快。我们中间不乏伟大的荒诞冒险家。他们的伟大之处,即在于他们拒绝了荒诞所持的洋洋得意神态,而仅仅保留了其要求。他们是为了最多的人而破坏,而非为了最少的人。 0 0 0
- 希特勒模式和斯大林模式的区别是:“前者由刽子手自己颂扬刽子手,而后者更富于悲剧性,竟由受害者来颂扬刽子手。前者从未想过要解放所有的人,而仅仅想解放某些人而征服其他人。后者就其最深刻的原则而言,旨在解放所有的人,但要暂时地奴役他们所有的人。”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