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多年后,他带着羌笛, 一路吹着她最爱的曲子,终于从漠北来到她的故乡。 忘川彼岸途,十里桃林下, 她沏一壶茶,明眸巧盼。 竟如初见。 0 0 0
- 那是雪谷老人夕影刀谱里的“梦非梦”。那一刀无形无迹,凌厉无比,如同一片薄光,切开了眼前笼罩的浓得看不见的黑夜。 是的,是真的“切开了”黑夜! 0 0 0
- 谁又比谁好一点呢? 0 0 0
- “走?去哪里?”原重楼有些愕然,却被她拉着身不由己站了起来。 “去地狱。”她却是笑了笑,看着他,“怕不怕?” “只要跟着你,去哪儿都不怕!”他露出一贯的惫懒调笑,一瘸一拐被她扶着往前走 0 0 0
- 光阴流转,韶华易逝,任凭红颜在眼前盛开又凋谢,始终未曾改变的,唯有这一袭白袍,以及白袍下那颗入定寂静的修行者之心——那是勘破所有色相、与天地合为一体的心,不生不灭,不垢不净,永无挂碍。 0 0 0
- 始知锁向金笼听,不及林间自在啼。 0 0 0
- 灵均在月下横过短笛,刚想要吹,忽地想起了什么,笑了一笑,又把笛子收了起来,低声自语:“会做噩梦吗?不会吧……难道真的有这么难听?” 0 0 0
- “你孤身一人生活,应该对自己好一点。按时吃饭,少喝酒,别老自暴自弃“~~~~~苏微 0 0 0
- 十年,足以让青丝暗生华发,韶华付与流光。足以眼睁睁地看到她死在了自己的怀里。 0 0 0
- 这世间,又有谁会知道命运之曲是什么时候开始,又在什么时候戛然而止?当命轮转动的时候,所有人随之相聚,起舞,而一到终场,就如提线木偶一样颓然而散。 甚至,都来不及好好说一句告别的话。 0 0 0
- 一生?一生太长了……有很多的变数,会遇到很多事,很多人。谁能轻言一生? 0 0 0
- 要知道贪恋温暖是人的天性,但玩火者,必自焚。那些火,你可以借来温暖一夕,却永远不要过度靠近火源 —记住,不要过度依赖一个人,也不要永远为失去任何一个人而心智受乱。 否则,你的毁灭也只在旦夕之间。 0 0 0
- 她已经记不得这是他第几次突袭偷吻她了,但无论多少次,每一次他忽地靠近却都如同第一次一样,令她脑海一片空白,有轰然的回响。 0 0 0
- 灵均默然叹息,语气如同枯井,波澜不惊,“十年了,人世岁月匆匆,胧月从一个小孩长成了妙龄女子,而我,却还是和她相遇时候的模样。再过十年,等蜜丹意长大,胧月老去,我还会是如今的模样……直到胧月八十高龄,我依旧还会停留在年轻时的模样——很可怕的事情,不是吗?” 0 0 0
- “那当然!”苏微朝着他走过来,语气里有一丝得意,“我不是和你说过吗?在中原,我可是天下数一数二的高手!你难道以为我是在说大话吗?” “有点。”他挑了挑眉毛,“谁会相信中原天下第一高手会连件衣服都没有,还跟在我后面死皮赖脸地讨东西吃、求收留呢?” 0 0 0
- “怎么,我会落下半身不遂吗?”原重楼看到她脸色不大好,心里也是一沉,嘴里却说得轻松,“如果我好不了,那就得一辈子赖上你了——你回中原我都要跟了去。你要是扔下我不管,我就敲锣打鼓跟在你身后,告诉所有人你对我始乱终弃。” 0 0 0
-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他微微笑了笑,看了看她,又低头看着自己右手上那一道深深的刀痕,“我甚至没有看到你,就从你说出的第一句话、第一个字中,认出了你——迦陵频伽,我知道你就是十年前砍断我右手的那两个凶手之一。” 他的声音轻微而清冷,仿佛夜色中的雾露河水静静流过。 0 0 0
- 黑夜在头顶悄然降临,所有人都各自回到了各自的家,每一扇窗里都有一盏灯,而每一盏灯火都在等待着一个归人——可是,这满城的灯火,却没有一盏是为她点燃。 她只是一个漂泊天涯的孤独者,至死都无处可去。 0 0 0
- 人中龙鳯的传说 血薇夕影的再世 轰轰烈烈引发了江湖上的滔天巨浪 “听雪楼中听雪落,洛阳城外花开谢,唯有忘川之水,日夜不息,逝者如斯” 0 0 0
- 刀光圆转如意,一连十二刀,首尾相连,刹那间居然形成了一道淡青色的旋涡,将飞溅而出的水珠尽数圈住,滴溜溜地在空气中旋转,竟然似被一张网兜住。 0 0 0
- “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人物!”萧停云肃然,微微吸了一口气,“那么说来,岂不是和他在一起的每一瞬,都有可能陷入幻境而不自觉吗?” 0 0 0
-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觉得这个戴着面具的人神神秘秘,敌我莫辨,因此也深怀着戒心。直到这一刻,放下了刀剑和江湖,心里才有些释然——是的,从她坠入险境到现在,这一路上,只有两个人一直是帮着她的:一个是重楼,而另一就是他。 0 0 0
- 就在那一瞬,她听到黑暗中忽然有人笑了一声:“我没死,不用那么伤心欲绝的。” “……”苏微一下子怔住。 “不要说谎了,”他吃力地抬起头,靠近她的耳畔,低声问,“迦陵频伽,你是舍不得我才回来的,是不是?” 0 0 0
- 他抬起头来,做了一个手势,头顶的乌云迅速散去,暴雨也随之停歇,云开日出,阳光灿烂。他凝视着远处,右手再度动了一下,仿佛感觉到了主人无声的召唤,一条双头的巨蛇分开了草叶,悄然游来,稳稳地用背部接住了他。 0 0 0
- 白衣女子负着青色的剑策马远去,青丝如墨,远远看去飘逸如仙子。 原重楼远远凝视着她策马消失在山路上,有些出神。直到膝盖上的孩子仰起头来,笑嘻嘻地将串好的一个花冠戴在了他头上,才回过神来。“蜜丹意,”他叹了口气,摸了摸孩子的头发,“听话,要做个乖孩子,知道吗?” 0 0 0
- 当她们走过的时候,廊下有美妙的清脆声音传来。苏微抬起头,看到回廊上挂着许多风铃,竟是金和玉琢成,玲珑剔透。 “药室周围种着很多珍贵的花卉和药材,为了防止那些鸟儿飞来啄食,祭司便在这里系上了风铃——每当有细微的风掠过,这些铃就会击响,将那些鸟儿惊飞。”胧月带着她从回廊里走过,轻声介绍,“所以,我们都叫它‘护花铃’。” 0 0 0
- “我回来了。”她将头靠在他肩膀上,在他耳边轻声道。 怀里的人猛然震了一下,回过头来看着她,近在咫尺,她这才看到,他双眸却深沉如星,眼角居然隐约有泪痕。她心里一紧,更加用力地环住了他的肩膀。 “你回来了?”他的声音发抖,“真的?” 0 0 0
- 虽然眼前这个人总是满身酒气,醉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说话又往往凉薄刻毒,但不知为何,与他在一起,却依稀能感到某种温暖——这种安稳甯静的感觉,即便是当日在听雪楼里,那个权倾武林的人都不曾带给过她。 0 0 0
-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而对他的人生来说,她不过是个半途而止的路人罢了。 0 0 0
- 人生本苦,只是各人承受的形式不同,又何必总是自以为与众不同? 0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