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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7化学笔记》[35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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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境之匣》[8句]
- 最擅长撒谎的人喜欢望着对方的眼睛。他们总是看起来比正直的好人还要诚实,然而事实上,他们就连心脏都有可能是长在右边的骗子。 0 0 0
- 然而她还是尖叫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抹销掉那个人说的那句话、那个词、那个笑容、那个眼神。他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他眼里的同情已经用光了,现在剩余的,只是怜悯。同情是给同类的,怜悯则是给更低一等的种族。 0 0 0
- 然而当那个孩子站起来,转身看着他们的时候,一种从没有过的感觉掠过西魇的周身。那是个独一无二的小孩 ——像是被放逐到天尽头的海,漆黑而又洁白。 0 0 0
- 她愣了一下,随后那种感觉又来了。蜂蜜从胸口涌出来,身上的每个角落都变得又热又黏。太阳叫做太阳,月亮叫做月亮,风信子叫做风信子。可太阳只有一个,月亮也只有一个,风信子却有好多。老鼠有好多,贫民窟的孩子也有好多。他们都叫“也路利 ”,就是野老鼠的意思。她也叫做也路利,可是那个不是她,不是只有一个的她啊。 0 0 0
- “啊? "维显得很沮丧,“原来我是海默的胳膊啊。 ” “不要妄自菲薄, ”海默望向远方,“没有胳膊的话,再强壮的士兵都是要死的。 ” 0 0 0
- 记住了,永远不要让自己变成装满别人的道理的盒子,如果你不知道一件事是对是错,那就不要轻易去做。不要管别人是怎么说,不要因为他们给你礼物,摸你的头发说喜欢你,就乖乖听话;也不要因为他们打你,拿刀子威胁你,就乖乖地听话。你的头是你自己的,你要自己去想,去分辨,去找到答案。 0 0 0
- 维问过那个讲故事的人, “既然契约狼能够变成人,为什么它们平时还要像狼那样活着呢? ” 那个人说: “如果你能够变成兔子,你会一直装做兔子的样子,和兔子一起生活么? ” 0 0 0
- 那些穿白色骑士服的男孩睁着明亮的大眼睛躺在那里,五官还没完全长开,昨夜宴会蹭脏的裤子还没来得及更换,心还没来得及变得刚硬残忍,第一次挥刀,第一次失去左手,第一次像女孩子那样尖叫……每一道门都是一张过滤网,优柔寡断和不坚强的生命被无情地剔掉,花哨的招式和伪装成勇敢的恐惧全部被斩落于地,这是最快捷的战士培训法,做不到标准动作的成员被罚永久入睡。余下的那些人,肩膀或宽阔或薄窄,手腕或粗壮或纤柔,头脑或灵敏或迟缓,手里的兵器或利剑或破铜烂铁……只有一样是百分之百的相同:那双眼里的光,不灭不熄。 0 0 0
- 沉默不只有不开口一种。你要学会撒谎,你说你要代替穆法沙,那么从那个时刻起,你就是穆法沙了。你要骗过所有的人,无论是伤害你的人,还是爱你的人。 0 0 0
- 所有的游戏里都有替死鬼,你死了不是因为你不够聪明,也不是因为你没有利用价值,更不是因为你做错了什么 ——只是死亡在那个时候需要有人来承担,而你恰好适合罢了。为了一群人的利益,单个的家伙常常会被推翻在地,没有是非对错,没有黑白正义,要怪,就怪你总是一个人,太孤单了。 0 0 0
- “‘可是只有愚蠢的人才能得到爱啊’,”维学着那个讲故事的人的样子叹了口气, “‘我嫉妒艾米丽,因为从出生的时候起,她就把爱的能力都夺走了。 ’” 0 0 0
- 那个人有着异常苍白的皮肤,身量不高,五官寻常。那张脸上唯一引人注目之处,便是在贴着眼角的地方,绘有两朵紫色的桔梗花。他看起来绝不超过十四岁,沉默,安静,简单。然而换个位置,换个角度看过去,那个人会变得截然不同。妖艳,威慑,诡谲。 一颗纯黑色的星斗,一面没有花纹的镜子,一张白纸,一个谜。 0 0 0
- 小心地看,认真地听,耐心地学习,然后用尽一生的执着,去闯祸。 0 0 0
- 杰克的眼睛像玻璃一样,海默也有一双那样的眼睛。所有拥有那样眼睛的人,看起来都很悲伤。维希望自己长大后不要拥有那样的目光,至少,不要那么浅,那么轻,那么快地掠过后,就不敢再多加停留。 其实没有什么的 ——吃了自己的爸爸,被自己的妈妈丢出去喂狼。老鼠经常做这类的事,她长大的地方潮湿阴冷,为了获得更多的食物和热量,可怕的事总要做一些:欺骗一些人,谋害一些生命,抛弃一些道德和良心。只要别做太多就好,坏事做太多的话,身体就会变得很疲倦,疲倦到不想活了。 0 0 0
- 我、洛还有安德,就是在那个时候觉悟的。我们都明白了一件事,一件从来没有人告诉我们,却一直真实存在的事。那就是,这个国家已经腐朽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我们之前以为的美好,不过是大人编出来哄我们听的故事。我们所保护的正义,不过是一张污秽的面具。 0 0 0
- 那种感觉比疼还要疼。第一次晒到太阳,第一次碰到小羊的绒毛,第一次吃糖,第一次被人摸着头握着手,被温柔地碰触。她知道这样做的后果,这样一路走去,会得到的东西 ——海水,蓝色浸润流沙,水滋养大地,而后白色的盐浮生出来,它们蛰痛虚假的雨润风和,眼泪带走旧伤疤,而后,疼痛会数倍叠加。那个人从没有带来这样的感觉 ——那个讲故事的人。杰克老师也没有,海默也没有。他们不是女人。他们可以效仿、可以使用、可以用别的东西替代,然而有些东西无法替代 ——母爱。 0 0 0
- 事实上,所有的事都是这样的,无论你做什么,都要抓住要点,不要平均分配兵力,拘泥于不必要的细节的人,很容易延误战机。 0 0 0
- 耶多科的心脏快跳起来。维听到了,那个旋律很棒,她一直都很羡慕,那是活得很健康的生命才有的节奏,有在意的事情,有在意的人,有耻辱、快乐和伤心,找对了位置的话,他们就会这样乒乓乒乓地跳起来。 0 0 0
- 人活得太久就会忘记很多东西。忘记自己曾经年轻过,忘记自己曾经一无所知,曾经和这世界无怨无仇。他们看着自己的生活被后辈占领,看着世界交接到下一轮的血雨腥风之中,光辉和荣耀远离,欢呼的人群一个接一个的死入坟墓,最终,世界也遗忘了自己。那感觉一定很糟。很寂寞,很无聊,很不得安甯。如果外面的世界太安静,心就会躁动起来。 0 0 0
- 这个人有好多假面,干净的、脏的、温和的、暴虐的、笑的、不笑的。他和杰克、西魇、路德维希不一样,他们做事情之前会想,会寻找平衡点,会做很久的准备工作,他们是思考者。他更像文森特。靠着心行动,靠着感情行动,靠着爱行动。他很爱那个讲故事的人呢。维想。也许比我爱得还要多。 0 0 0
- 然后,她看见了那三个人。两个小孩子,一个大孩子。他们站在镜子门的门口,震惊地看着她。那两个小孩子在颤抖,在哭泣。那个叫做赛特的大孩子没有哭,然而他的手却紧紧地握着。维知道的。那是害怕。害怕失去什么,害怕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害怕心散开了,害怕灵魂从躯壳里飞出去。要握紧。要抓住。 0 0 0
- 他将自己的一切都给了她:魔法、不死的力量、看世界的方式 ……他知道他会死、会被销毁、会被弃骨扬灰 ……然而他比其他人更早地明白了永生的真谛 ——孩子。 她会代替他,活下去。 0 0 0
- 只有做正确的事,比做令自己快乐的事,要重要得多。 0 0 0
- 维看着他,她已经好久没有看到这样子把喜怒哀乐都放在脸上的人了,大人通常不会这样做的,他们觉得这样太危险,会暴露自己的弱点。这个人要么是太不敏感,要么,是已经强到无须在意别人的感情了 ——就像狼不会在意小羊的哀愁一样。 0 0 0
- 她看他的目光很特别,杰克从没见过,也就无从揣摩。尽管如此,他却觉得很有趣:这个孩子的镇定已经是专业级的了,一个久经沙场的士兵也未必够得上她一半胆量。是无知所以无谓,还是已经冷酷到了极点,所以能够麻木不仁了呢? ...... “每天都有人死,又不差我一个, ”她耸肩, “不在笼子里的东西,总会被人害怕的,就算他们不杀我,拿着链子拴着我,让我去做这做那,不也是一样,还不如死掉呢。 ” 0 0 0
- “为什么?你做这一切,只是想要替你的父亲报仇么?还是说, ”他目光流转, “你感到很快乐? ” 这个问题有无数的人问过她,有无数的人笑着,哭着,颤抖着,窃窃私语着,质问,怀疑,讥诮出声。为什么。因为正义么。还是说,杀戮让你很快乐? 她看着他,就像很小的时候,第一次被带到白庄园,她望着长长桌子对面那些衣冠整齐的大人一样。他们问她为什么要杀那三个人。磨坊主人。磨坊主人的妻子。磨坊主人的儿子。 养父。养母。哥哥。 “我没觉得很快乐, ”她说,眼睛又暗又清澈, “只是做正确的事,比做令自己快乐的事,要重要得多。 ” 0 0 0
- 维只在马戏团里见过气球,她喜欢所有胖乎乎的东西,它们与生俱来的膨胀力让人心生佩服,那是无惧无畏的快乐和满足,招摇而鲜亮,带着看着的人的心也跟着飘扬起来。这房间里的人的快乐,就如同那气球一样。色彩鲜明地膨胀起来,让人几乎忘记了它们身下的绳子,忘记了那样的彩色总是一戳即破的。 0 0 0
- “习惯。 ”她解释道, “他让我习惯他的攻击方式,这样我的身体就被自己的习惯所束缚住,一但他某一天改换了攻击的模式,我就死定了。现在我还没有掉到那个围墙里面,不过我躲得很辛苦。等我老了,那 ‘习惯’的围墙搭得足够强的话,我就死定了。 ” 0 0 0
- 一切倏然之间变得离她极其遥远。摇曳的灯火,眼神可怕的大人 ——他们有的棱角分明,满脸阴谲,让人想不出他们童年的面孔,仿佛生下来就是那样一张刀削斧凿的脸;有的面容苍白悲戚,仿佛终生被禁止微笑的模样;还有的人,目光清淳,皮肤透明,像是永远都不会老朽死去。所有这些脸孔交织在一起,如同老家歌剧场上一场荒诞的喜剧。 0 0 0
- 她从没和她的同伴结下足够深的情谊,他们也不在乎她的生死。她很强,但那不意味着,他们不厌恶她,不畏惧她,不在心里最深的地方祈祷着,祈祷她消失。 0 0 0
- 国王都是奇怪的人。无论是有冠冕的,还是没冠冕的。他们玩剪刀石头布的时候总是赢,他们的眼睛里,别人都是半透明的,身上没有衣服,心里没有秘密。即便一个国王在夸赞你,你也不知道那是真相,还是他精心设计的操偶线而已。 然而维很高兴。她很喜欢路德维希,不是因为他是国王,不是因为他夸赞他。她喜欢他,只是因为他认真听她说话 ——他和她一样,是个被关在这个宫殿里,寂寞而又有点哀愁的小孩子罢了。 0 0 0
- 那个讲故事的人说过,这个世界是一个喜欢吹肥皂泡的小孩吹出来的,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粉末可以是锁链,小孩子可以是杀人狂或者国王。坏人其实是好人。好人其实是恶魔。没有什么是永恒的。一切斑斓繁华都在瞬间出生,而后,在须臾里破灭无形。 0 0 0
- 吃了自己父亲的人是要被恶魔诅咒的,失去灵魂,失去感知别人心境的能力,她适合做杀人工具,然而,永远成为不了人。一个影子,一个回音,一片被人借来许愿的四叶草。 0 0 0
- 无论光从哪个角度去照射,辛西亚的爸爸都比维的爸爸漂亮得多。不是说眼睛、鼻子、嘴 ……或者它们组合的方式;不是说个子、体重、骨骼的长宽高 ……或者他那闪亮的光头。厉害的是,他站在那里时所辐射出来的存在感。心会不自觉地寻找他的拍率,不自觉地受他影响,被感染,被蛊惑,被牵着鼻子走。他做的一切都会是正确的,他是按黄金分割比设计的,完美精确无懈可击。他是爱你的,他是正义的,他是值得你抛却一切追随的 …… 他没有说任何话,然而你在看见他的那一瞬间,便明了了这一切。 0 0 0
- 她不害怕。用小匕首把加利德国王的黄金心脏拿出来的时候,和魔狼槲寄生在地下城的隧道里跳跃打斗的时候,领着魔狼军团到白庄园把所有的雪孩子都带出来的时候,和西魇姐姐一起到深渊之都,用黄金心脏打开预言者之书,知道了天海树的秘密,知道了加利德和妈妈雪夜想要做的事情的时候 ……她都没有害怕。那是大人的世界,大人的事情,很久之前那个讲故事的人就告诉过她这一切,告诉过这个世界上所有黑色红色纯白色的秘密 ……她只是一小截胳膊,一只用来挥舞匕首的手。她并不在乎握持着她的人偶师傅是谁,她在乎的,只有一件事情。 0 0 0
- 眼睛经常撒谎,因为它只看见光,光是走直线的,而这个世界上有大部分的东西都是扭曲的。维更信任风,无论是直道还是弯曲的洞穴,它都能自由出入。 0 0 0
- 只有经历了常人无法想象的恐怖,才能这样全身心地畏惧死亡,这样彻底地抛弃对世界的信任 ——不信任任何人、任何事物、任何一个貌似祥和安甯的瞬间。 文森特为自己的仇恨找到了一个好土壤。对于复仇者来说,没有比维更好更合适的敌人了 ——她从不主动反击,又不会轻易凋零。他们也许可以厮打一辈子,最终比最贴心的朋友还要亲密无间。 0 0 0
- 他有一张恶梦一样的脸。尖鼻子,尖耳朵,发青的肤色,被烟熏黄的牙齿。他是那种敢出现在暴力的贫民区,同时又可以自在地混入名流们宴会的人。比所有的人都要勇敢,或者说,恬不知耻;比所有的人都要狡诈,或者说,聪明绝顶。 0 0 0
- 像讲故事的人的讲的其他故事一样,维听得津津有味,却没有听懂, “这和我问的那个问题有关系么?小孩变成大人,也要加入一个俱乐部么? ” 那个人微微地笑, “对呀。无论你想要加入哪个俱乐部,要准备的事情都是一样的:像别人一样弄脏你的手、不再相信任何人、抛弃尊严、把自己和高处的人捆绑在一起 ……简单地说,就是把做孩子时大人教给你的那一切都推翻就好了。 ” 0 0 0
- 苹果的气息像春天,石榴是夏,梨子像是山里的泉水,而柑橘甜得仿佛一个梦了。 0 0 0
- 她喜欢她现在站的那个位置,不想再逃,也不准备再退了。 0 0 0
- 建一座宫殿要比建一座城堡花更多时间。沙子、泥浆、树脂、贝壳、珊瑚 ……闪闪发光的白色岩石。骨架要匀称,穹顶滤过的光要柔和,供风出入的门要能够自由开合,喷泉水的滴落声不能惊动叶片上的蝴蝶 ……它是绅士,是淑女,是穿蓬蓬裙的小公主和金色头发的小王子;它同时又是战士,是手拿利剑与盾牌的杀人者。同任何一座用于战争的城堡一样,它要擅长吞噬生命,然而,它的吃相必须高贵完美。 0 0 0
- 她从荒原上长大,学会了它对待众生的方法,没有留意那方法是善是恶,是正义是邪途。作为回报,荒原给了她别人没有的力量,她比真正的狼更敏感,比真正的风雪更纯粹。只是也因此,她离人群更遥远了。 0 0 0
- 这个世界一向荒诞残忍,大人们为了想要的东西可以玩很高超的恶作剧,然而这一个,她接受起来却有些困难。 0 0 0
- 维觉得自己变成了很多份。左边一点,右边一点,前面一点,后面一点。身体还在一起,手还在手腕上,脚还在脚踝上,那感觉却很陌生。滚烫的,冰冷的,无痛的,痛的。她知道这是身体在抱怨 ——抱怨她没有保护好它,抱怨她没有彻底的死成。重伤是最糟糕的状态,你要一直耳鸣,听着死亡和时间在那里讨价还价。 0 0 0
- 他看她,玻璃一样的眼睛里,她是圆的,弯曲的,变形的。他缓缓地眨了一下眼,她还在那里,弯的,扭曲的,丑陋的。 0 0 0
- 她是在那个时候才发现蜂蜜不见了的,它们被替换成了海水,又咸又腥又冰冷,一股一股地从胸口那里涌上去,最后从眼睛和鼻子里流出来。她是知道悲伤的,树洞里的老兔子死了小兔子,新发枝芽的橡树被人杀了,那些妈妈们就会在风里呜呜地哭。然而也有人是不会悲伤的。每死了一颗星星,月亮都会更明亮些,杀猪的大叔从来不接受任何求饶和小声呜咽的控诉。 0 0 0
- 作为这个国家地位最高,权利最大,责任最重的人,抻着长音,一脸懒散困倦的光之主人巴尔德尔,看起来更像个招人烦的青春期少年 ——软弱、顽固、聪明、愚不可及。因为软弱,而不会抗辩,因为顽固,而不会真的放弃自己的意见。因为聪明,能够骗过所有的大人,因为愚不可及,所以连自己也一起骗了。 0 0 0
- 温暖的橘红色光火里,喊杀声和哀鸣声此起彼伏,蜡烛用各种各样的方式熄灭——断裂、融塌、被踩扁、被揉成一团……故事书里说得不对,黑暗和从黑暗中生出的怪兽们都不惧怕光,它们爱它,尤其是它陨灭的那个刹那。 0 0 0
- 舍弃人的身份、舍弃性别、舍弃来路、舍弃前途、舍弃梦。从此之后你只有一个名字、一个身份、一个使命、一个要守护保卫的信念。你不能再提起过去的自己,也不能提起你这一秒立下的誓言,如若违背,你会在一昼一夜的时间里变为冰雪。 0 0 0